离开了威奇托街,沿着铁路慢慢步行到了南区日升街,作为许德拉会所门面的小当铺。他想问问庞夫人朗姆酒加工厂的收购事务进展如何。 “呵呵,约克公司已经基本敲定了最终价格,被我给压了不少,最终区间在12万烈洋上下。”庞夫人看着指甲上快速滚动的数字说道。这玩意除了放电之外,似乎还是个精密的计算工具。 相当于五分之三只独立存在,比五块锡沃年代的古董金币要便宜一些,这就是一间大公司的小工厂所值的价钱。瑞文在心中不靠谱地估算道。 “嗯,下个开学季,我的女儿也会在她们当中,穿着那身漂亮的制服。”庞夫人看着外面,骄傲地说道。 几名身穿玫瑰书院制服的女孩结伴从日升街那边走来,走在长屋檐下,避开明黄色的阳光。17岁的麦姬.日升夹在她们中间,像普通的女学生一样有说有笑,眼袋苍白,手上戴着手套,感觉上比同龄人要稚气不少。 这半个月,瑞文曾几次在她住所的附近观望。那栋房子即便是在晨昏时分也拉着隔热板,安安静静的。麦姬的母亲来自一个没落的宗教家族,烈日88年那场大规模宗教运动的发起势力之一,现在在另一所学院任教,是该校青年圣母会的创办者,坚信人的使命是向神明奉献和布道,而教育的唯一意义是让孩童成为更加令圣母心悦的奉献者。 而小女儿麦姬,无疑就是她心目中最需要奉献自己的人。自己曾几度看见她在屋子的后院里撕扯黏在手指上的纱布,偷偷扔掉,露出被烧焦的十片指甲,然后才敲门进屋。 瑞文不确定该以何种方式介入这名女孩的生活。 准确来说,是哪种方式都不适合。 可当他回过神来,发现麦姬竟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的同学们都已经走远了。 “噢,多可爱的小女孩。我那两个姑娘以后也会像这样的。”庞夫人在柜台内赞叹了一声。 比同龄人矮上不少的麦姬伸出两只手,在瑞文的脖子附近比划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请问......”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胆怯,又犹豫着该不该说出口。 “怎样才能够能让您没有痛苦地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