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个阶层提供对应的劳动力,为各个上位者的祭坛提供祭品,就像不同流水线上包装出的货物。记住,永远不是你们在选择将来,因为你们的思想早已被固化......” 老实说,这种节目本身听多了也挺洗脑的,但是也不能说它全错,至少就自己所知,威格制鞋学校毕业的学生八成都会直接进入威格制鞋厂工作,很少有人找到别的出路。 瑞文把收音机按停,整个打包起来,连同比较重要的几件电器一起装入箱子,打算全部送到威奇托街101号去。这意味着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他将不受理任何事件,暂时与委托和社交隔绝一段时间,专心料理家事。 当然,答应某导演的事情也要完成。因此,这段时间他一直通过报纸追踪着保皇党的袭击轨迹,试图绘出他们的纵火地图,以推敲出他们在地表可能的根据地。 如果不是4月3号那天,自己在试图唤醒叛徒贾文的时候,对方突然咬碎“镇静的智者”,还没撑过去,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得多。 真正搬去新家的时间,可能要等到自己去旷野一游,依照凯夏的指示消除掉潜意识中的精神污染之后。这当中最大的顾忌在于,自己以后进入梦者之屋的坐标很可能会改变。 经过“火蠊”一战,瑞文基本能确定,在现实中的不同地点进入梦者之屋,会跑到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去。约克糖蜜公司距离自家还算近,自己只是翻到了爱丽丝遗体的另外一边,但威奇托街处于一个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方位,从那里很有可能直接落入梦者之屋的另一片区域,无法保证安全,他想用某些方法在原来的地方立个坐标,也许是将名片埋进土里,或者用别的方法留在里面。 现在整片地区在自己的认知中都受到了严重污染,得暂时避免进入。宝琪女士被自己列为了最后不得已的办法。不像疯导演,她能直接读心,接受她的治疗或精神调理意味着基本所有秘密都要直接抖露给她,而自己还不能确定这是否安全,会不会违背弗朗哥老先生的“守秘”嘱托。 如果能够自己解决当然是最好的。 瑞文翻开笔记本,想要记录新的行程规划,却发现整个本子都快写满了,空白的不剩下几页。他买的是能加页的款式,也曾经自己剪裁过一些新的内页,打孔加塞进去,转眼又被各种杂乱的情报完全填满。 除了自己之外,他估计没人能看懂这本笔记。烈日文字和中文,正体和斜体混杂,画满了因果关系线,有时一页写满了,翻到下一页只有一句话:前面全部是错的,推翻重来。 又或者,连贯的推演线索在其中一页突然中断,上面只有自己写给自己的一句疑问:人们在死,为什么其他人在笑? 答:因为乌鸦像写字台。 完全没解答任何问题。 在其中一页笔记里,“火蠊”这个人被自己像青蛙一样,画了个截面图,详细地分析了一番,瑞文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从哪里学的这种分析习惯,以肉体而非精神剖析一个人。给他相应的时间,他就能凭借有限而片面的动态记忆还原出对象身体的大部分状况,植入的遗产,反推出作战习惯。 他也用同样的方式剖析自己,剖析同伴,希望借此快速积累经验,更好地压榨团队力量。其中,只有卡梅隆这家伙,他一直没能得出结论。 毫不夸张地说,包括自己在内,敌人和大部分熟人在自己眼中都是一团展开的肉和骨头。对于自己,最近甚至开始深入至每条肌肉和血管。 而在不容喘息的实战拼杀里,肉体习惯往往能凌驾精神习惯。“火蠊”总是爱用右侧节肢支撑,左侧节肢劈砍的习惯,让自己在成功削掉对方右侧节肢的尖端后,还躲了对方几次没有意义的钝击。 长久的马后炮总能累积成实质的作战经验。瑞文不知怎地产生了一种日后要在不断受伤中身经百战的自虐感。 “瑞文,多罗莉丝太太来了。”卡梅隆笑容灿烂地探进头来。 瑞文下意识地觉得肯定是玛丽又跑丢了。他对哈斯特尔的生物构造理解不多,没法为玛丽也画一幅剖析图。因此,每次找猫都是一次全新不重样的受罪。 可是,当他看见被引进门厅里的多罗莉丝太太后,所有怨言和客套话一下全噎在了喉咙里。 这名老太太几天不见,身体居然垮了一半,皮肤、脂肪和肌肉像承受高温炙烤的蜡块般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