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不知怎地,她突然有种大着胆子,只穿内衣和南瓜裤,光脚在走廊里跑一跑的冲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想这么做。她害怕被别人看到,但是又渴望被有些人看到。 而她会扑上去,给第一个看见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不论那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熟人还是陌生人。 这名疯姑娘脑中充斥着不切实际的幻想,靠坐在门板上,咯咯地笑出了声。 叩-叩-叩,叩叩 尤娜的双眼里瞬间满布繁星,三长两短,是邦克叔叔和她约定的暗号! “邦克叔叔,你上哪去了?”她立刻转过身,跪着趴在门前,用右耳贴住门板,轻声询问道。 “你安全了,小蓝天使。”邦克叔叔的声音显得格外疲惫。 “这是什么意思?”尤娜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 邦克叔叔的意思是,我之前并不安全?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门外的邦克欲言又止。洛克菲尔承诺过,不会在这段时间做出任何干涉,只要他本人不作出任何逾越之举。 “嘿,让我再给你讲一个暗巷的故事吧!一个你没听过的。” “真的?” “真的。从前,有个小男孩名叫汤姆,他只有一只胳膊,一只眼睛,住在一条只有一个灯泡的小巷里......” 门那边的尤娜鼓起了腮帮。为什么邦克叔叔讲的每一个故事开头都一样,只有男孩的名字,和身体残缺的部分各不相同。 一时间,她也搞不懂这些故事究竟是不是编的。 收音机里的凯撒.热浪以一贯高亢富穿透力的嗓门叫着: “我忠实的听众朋友们,现在为您播送的是我们的广告时间。今天,凯撒为您带来女孩们的最爱——维姬粉红柠檬水。不太酸,不太甜......” ............ 艳阳街23号。 “......只是太,粉红了!限时字谜家庭包装,现于各大百货超市有售......”收音机里播放着毫无意义的广告。 从烈日医院再度归来的瑞文苦恼地站在洗手池前,用刮胡刀片割着后颈上越来越多的黑色羽毛。 “偏执的天国”翅膀断了之后,就一直想把自己变成一只真正的大黑鸟。 脑海中突然传来了某个女孩啜泣的声音。 “呜......呜呜......” 显然,那是凯夏的声音。瑞文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话先说在前头,我不会安慰女孩。” “我知道啊,所以我只是在逗你。”脑海中的凯夏立刻恢复了正常。 镜中的瑞文皱起眉头,缓缓举起边缘带血的刮胡刀片,在胸口上凌空划了一下作为警告,那点血是刚才他不小心割深了些留下的,不止一次,现在他的颈部留下了数条浅浅的伤痕。 然后,他在脑海中询问道:“你们这些神通广大的女巫有没有去除精神污染的方法。我想你肯定能看得到,我的脑子里一团糟。” 对于凯夏的回答,他不抱什么希望。他最大的希望在宝琪女士那,如果连她都没办法,自己以后可能就要专门去日降街那家挂着止咳糖浆招牌的杂货店,购买一种能让人直接昏死过去的微毒药丸帮助入睡,以避开合眼后那些要命的绿色光景。长久如此,他可能会患上严重的肝病,甚至在某天突然暴毙。 “一般来说,没有。” 瑞文对着镜子耸了耸肩,一咬牙,把一根粗大的羽毛连着毛管一并拔了下来。 “但是,刚好瓦尔普吉斯之夜快到了,所以我会说,不是没有希望。” “你还打算让我带你去参加那个?”瑞文苦笑道。 自己可是无时无刻不被某位曾经诱导大巫自焚,把凯夏等上百名女巫变成人体器官的疯导演监视着,也许就连上厕所都不例外。 “我已经只剩下一张嘴了,还能比这更糟吗?” “技术上来说,能。你曾经只剩半张嘴。”瑞文平静地说道。 昨天,“女巫的嫉妒”曾被无皮者格雷戈里的节肢直接分成了两半,后来被自己用“愈合之触”一并复原了。 至少这名女巫看起来没被“永恒的永恒”影响,变成什么邪恶的北方坏女巫,虽然也不确定她本身是不是。 瑞文把刮胡刀往水池里一扔,扭开水龙头冲洗,就这么放着不管,回到了书桌前,翻开那本被写得乱糟糟的笔记本。 里面有他至今搜集到的所有案件线索、神秘学心得和行程安排。 如今,因为“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