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 鲍尔斯教授和露西亚女士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由主场的教授开始说起: “我在解剖卡尔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和你似乎有着莫大的关系,瑞文先生。” 他在讲话的时候,小动作全都由柯琳的手来做,在半空中挥来挥去。 “请,看这个。” 他带着手套,小心地把其中一块玻璃砖上的螺丝拧开,用镊子轻轻地把皮囊胸部的部分掀开——不知为何,这让瑞文想起了梦里吃的整只鱿鱼大吊桶,同样是挖空了竖着切片。 卡尔的皮肤内侧,有着密密麻麻的淤紫色花纹,歪歪曲曲,就像一条条虫子。但仔细一看,所有的花纹都以不同的角度拼成了一个名字: “瑞文” 这个人的皮肤内侧,有着无数个自己的名字。 嘶......瑞文看得头皮发麻,差点就要不认识自己的名字怎么拼了。 他的确听说过,有出身新德市,闲得没事干的地底疯子在皮肤上纹满爱人的名字,以表爱意。 可是这...... 且不论“永恒”怎么做到的,它也太“爱”我了点吧! 接下来,他在鲍尔斯教授的引导下,依次在心脏、肝脏、骨头乃至一些完全说不出口的标本上都看见了疑似自己名字的淤紫色花纹。 有些“笔迹”沉稳内敛,有些潦草接近疯狂。 毫不夸张地说,这人已经完全变成“瑞文”了,至少单看身体内部,不会有人怀疑他是其他什么人。 “就算卡尔体内是完全随机没有任何意思的字符,这也是前所未有的案例。”鲍尔斯教授略带激动地说道。 但一眼看去,比他更激动的是柯琳的手,就差撕下丈夫的嘴贴到自己手上说话了。 瑞文点了点头,心里更加清楚,以后恐怕自己去什么地方,都得至少有一个人在身边陪伴。 一个能轻松制止自己干出任何疯狂举动的人。 他用眼角瞄了卡梅隆一眼,后者面带微笑喝着烧杯咖啡。 轮到了露西亚女士,她的下嘴唇蠕动时,上面的纹身就像一株不断重复着发芽开花,落叶枯萎的植物: “瑞文先生,你能为我详细地描述一下召唤独立存在克图鲁以斯的那座地下祭台吗?这是从未收录在合法记载里的上位魔学仪式,我希望能够留作参考。” “我是不会刁难你的,只需要用普通人的口吻描述你的所见所闻就好。” 现有的一定神秘学知识足够让瑞文把事情描述得相对专业,但他不打算班门弄斧。 他依次描述了地下的大小嚎叫天使雕像,地面上会发光的符文,作为祭品的旅馆宾客,疑似作为引子的大量“极度渴血的线虫”,还有被线虫吞噬的无皮者高尔。 讲完之后,露西亚女士还在等他继续。待自己微微颔首,示意已经没有后续时,她奇怪地问道: “就这样?” “我亲眼目睹的就只有这些。”瑞文实话实说道。 “那联系独立存在的咒语呢?仪式动作呢?听起来时间也很随便。这可是‘钻越时空的血红魔虫’,除非它本身就有来的意愿,否则这种半吊子的上位魔学仪式几乎不可能会成功。” 她的语气听起来差一点就是骂人了。显然,这半吊子的仪式是对她专业的一种侮辱。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问题,瑞文都决定在愠怒的女士面前事先道歉: “十分抱歉,女士。‘钻越时空的血红魔虫’是?” “各种记载里对克图鲁以斯最常用的一个尊称。关于祂的记载很少,主要是因为祂钻越地底和时间的特性,特别不好观测。” 但是“绯红侦探”还没等自己做些什么就给干掉了...... 瑞文在心中默默将上位者的实力排在了比独立存在高出很多,仅次于上位存在的地方。 自己一个月前遇到的那团由野狗组成的黑雾,可能也是独立存在这一级别。不过,“绯红侦探”的能力应该对祂束手无策。 所以也可能只是刚好完全克制,毕竟对方的尊称里带了个“血”字,正好撞上“绯红”的枪口。 趁着露西亚女士的怒气降下去,瑞文趁机抛出了自己的一个请求: “露西亚女士,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偶尔旁听您的一些专业课吗?在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后,我觉得我有兴趣深入了解神秘学,哪怕只是理论知识,哪怕一辈子也接触不到那些高深的咒术也好。” 自己想了解的也只有深层理论知识,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