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超突然叫停,让所有人都感到费解。 一众匠人莫名其妙,认为他要不懂装懂瞎指挥:“东家,还有什么工序,都齐了啊?” 跑来看架桥的村民也窃窃私语,他们的想法和一众匠人差不多,云二这小子懂个毛,还关键工序,你架过桥吗? 其实,云超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懒得解释,云超直接下达命令,让手下的小子找来柴火,分别堆在树干两端,点火开烧。 “啊?” “这……这这……” 无论是村民还是匠人,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严重认为云超是疯了,好端端你烧它干什么,树干都是木头的,一烧还不着火啊? “东家……” “东家,别烧了,再烧整根树干就要着了!” “是啊东家,木头一烧,就不结实了,那就不能用了啊!” “……” 看到云超作妖,王婶真想扇他几个大耳刮子,这小子又发什么疯,好好的大木头,你烧它干什么? 林幼娘也想阻止,可是又怕二哥生气,小姑娘一着急,差一点儿哭起来。 除了石头贾满仓几个老人,云超手下很多小子也面面相觑,怀疑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真要是云超变傻了,自己该怎么办? 赖志成也来了,带着伤来的。 不过,他不是关心云超,是担心云超…… 担心云超勾搭他的小姨子。 没办法,谁让他小姨子往卧龙沟跑得那么勤呢。 除了吃饭,郑巧云只要一有时间,就往外跑,一跑就是大半天,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 拄着拐杖,赖志成笑得那叫一个得意,烧吧,烧吧,全都烧光光,最好连云二这个王八羔子一起烧死! 可是,当他发现小姨子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之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不要脸的小娘皮,早晚让你在老子胯下求饶! 其实,云超也很紧张,这种事情他是头一回干,也害怕掌握不好火候,把树干烧坏。 每隔一会儿,他就让手下把火用土压灭,然后挖开土,看看树干的表面有没有碳化。 没错,云超就是要让树干表面碳化。 灵感来自云超前世,小时候在老家看到的木头电线杆,下半部分表面都是黑乎乎的。 等上学之后云超才知道,木头表面烧焦能转化生成碳,碳在常温下化学性质比较稳定,一般不与其他物质发生化学反应,不容易腐烂,也不容易虫蛀,能使埋入地下的电线杆保存较长的时间。 刚才看到匠人们要把树干往石槽里放,云超突然就想起了前世的木头电线杆,尽管造的是简易的桥,最好还是防腐一下比较好。 云超的运气不错,并没有把整根树干都烧着,很快就使其表面发生了碳化。 这大概跟树干比较新鲜有关系,前几天才砍的大树,水分很充足,不容易燃烧。 冯木匠虽然是家传的手艺人,却不知道碳化防腐的原理,见云超把好端端的木头烧得黑乎乎,很是费解,猜测大概是某些有钱人的恶趣味。 “冯师傅,难道你不知道烧黑的木头不容易烂吗?” “啊?” 被云超一问,冯木匠直挠头:“还有这种说法?没听说过啊?” “那你做家具,或者给人盖房子的时候,有没有在木头上抹桐油啊?” “啊?抹……什么油?” 冯木匠被云超连续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开始感觉不对劲了。 这个小东家不像是脑子有病瞎胡闹,听他的问话,好像很专业的样子,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