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大少爷、陵东城骑兵统领司烈,这一惊可不小,那一声短暂而急促的“啊”还是叫了出来。 司烈一见这小二莫名其妙的嚎了一嗓子,也被唬了一跳,一只大手赶紧伸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竖起一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那小二立马乖巧地点了点头。 因司无海要求找寻祝顺的过程不得声张,更不可让那少年有所察觉,所以深夜大队人马挨家挨户搜查的方案就自然而然的被司烈否决了,又因看到父亲难得如此重视,知晓此事定是事关重大,所以司烈只得亲自顶着一头鸡毛挨个客栈走访。想到第一次见到那少年是在东门,所以司烈也是从东门开始一路向西打听。他一路走来倒没有祝顺那般坎坷,虽然一头鸡毛的造型有些雷人,但司家的大少爷在陵东城还是鲜有人不识的,所以从他出府到现在也就将将过了半个时辰而已,一家一家查了住户信息又向店家描述了少年大概的模样,在前四家客栈自然是一无所获。 前面的客栈祝顺虽然也进去询过价,但都因为囊中羞涩而退走,并没有像在这最后一家客栈因为别无选择而选择砍价这种情况的出现,加上这几天为了给司家小姐庆生,城中人流量激增导致客栈进进出出的人本来就很多,所以祝顺虽未刻意隐瞒,但在前面的几家客栈也确实没有留下足以让司烈捕捉到的痕迹。 司烈见小二已经认出了自己并表现出了配合的态度以后立刻就收回了捂在他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的手,开口询问道:“店家我问你,今日店中可有一名叫祝顺的少年入住?” 店小二脑筋急转并翻出了入住登记仔细翻阅后小心的回道:“回将军的话,今日并无叫祝顺的少年住店,如果将军有需要,我可以把掌柜的叫来,您可以再问问他,这会儿想来是没有睡的。” 司烈顿时大失所望,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抱着万一的希望准备向那店小二描绘一下少年的模样,盼着能从他这里得到些有用信息,正欲开口询问,却见那小二忽如出笼的猛虎般蹿了出去。 原来祝顺见到司烈鬼鬼祟祟地摸进来便知道是来寻自己的,咽下最后一口汤以后就欲起身上前打招呼。他坐的位置在整个客店的最角落,大门就在其与柜台的中间,小二一见他起身,害怕他夺门而去,条件反射地就冲了过去挡在了门口。 司烈见自己还未来得及问出第二句那小二就如旋风般从身边一冲而过,顿时懵了,心想这人是个什么情况?再转身顺着那小二的方向望去,就更懵了,那被小二如临大敌般挡住的少年不正是自己想找的人吗?心想,这玩意儿可咋整? 那小二自然不清楚身后司大将军的心理活动轨迹随着他的一系列操作已经过了好几次山车,他现在眼里只有身前的少年,也不说话,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死死的。 祝顺也懵了,他万万没想到,他只是简单的一个起身,却让现场变得如此诡异,空气中好像还飘荡着一丝……尴尬? “咳咳”,祝顺轻轻咳了一声,冲着司烈遥遥行了一礼道:“我与大公子倒是有缘,午间刚见过不想今日都这个时辰了还能见到,不知大公子这个时间点了来此是有何公干吗?” 一看祝顺竟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自然是不好再装不认识,心里想着父亲的嘱咐,急速盘算着措辞,忽然灵光一闪,假装差异地回道:“啊,好巧,竟能在此处再遇到你。今日府里客人太多,留宿的房间略有不足,我来此询问店家是否还有空的客房,好做安排。哈哈,好巧,好巧,哈哈。” “呃。”听到司烈的回答,祝顺不禁诧异,心想难道司无海并未看到那花?那说不得要再想他法了,正失望间忽又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第一,找客房这种事断不至于需要司府大公子亲自出马,第二,像司府这种豪门望族,如果连来访宾客的住宿问题都不能提前安排好,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第三,即使是真的碰到什么特殊情况需要临时在外面找住宿的客房,为何司烈要鬼鬼祟祟的一个人前来?如果说是因为留宿之人身份特殊需要保密,那就更说不通了,整个陵东城,还有哪里比司府更安全更容易隐藏身份?何苦把那人送到外面住?还是这么个小客栈? 想到这,祝顺心中已是了然,司烈的忽然出现定是为了寻他无疑,因那花干系重大,司无海安排自己的儿子偷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