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结论是他没有撒谎……” 听取汇报的邢国富多少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那孙大福有没有撒谎已然不重要,他背后究竟有没有人教唆指使同样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一点,怎么样才能把事态平息下来,同时还能挽回县局的颜面。 “我还调查到了一件事,杨锐的名号在阐城突然间叫得响,源自于他跟XC区大佬戴春风的一场争斗。杨锐在阐城借机关食堂的地开了家海鲜酒楼,戴春风指使手下马仔前去收保护费,杨锐自然不肯,于是双方发生了争斗……” 邢国富点了点头,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外面流传的版本有很多,甚至有人说恶霸那小子只身一人把十多个江湖大佬堵在了望月楼,把戴春风一顿胖揍,揍得戴春风跪地求饶……哦,对了,你跟恶霸那小子关系不错,想必知道内情,说来听听呗。” 头疼两天了,搞点八卦新闻来散散心倒也不错,邢国富饶有兴趣地看着段兴民。 段兴民摆了摆手,笑道:“这种八卦还是放到酒桌上说吧,邢大队,我想要跟你汇报的是,这帮飞仔咬死了方开来不肯松口,无非是效仿孙大福,想让恶霸那小子把自己也认作了兄弟。” 邢国富下意识地捏起了鼻梁。 “你的意思是想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让恶霸那小子出面平息此事?” 段兴民点了点头:“我还算了解恶霸,这小子脾气是差了点,一言不合就会跟人家撸袖子动粗,还特么爱记仇,谁要是得罪了他,那注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不过话再说回来,这小子身上的优点也同样突出,一个是仗义,一个是热心肠,咱们只要把面子给他给到位,相信那小子绝对会答应帮咱们这个忙。” 这倒是个办法……邢国富心忖,只要那恶霸能站出来说句话,之后再跟方开来过不去的,不单成不了恶霸的兄弟,弄不好还有可能成为恶霸的敌人,那么这场闹剧也就随之熄灭了,不过…… “兴民,你知道胡局最恼火的一点是什么吗?并不是事态失控,而是咱县局丢了颜面。”话外之意,求着恶霸出面解决事端,并不能挽回县局颜面。 段兴民轻松笑道:“你别把那小子当成江湖大佬啊,他的正牌身份可是岗南村的村长,咱们以整治石岗乡治安为由,把石岗乡各村村长都叫过来,让胡局给他们上上课,顺便让恶霸那小子表个态,这面子里子不都有了么?” 话音未落,段兴民接着补充了一句:“还不行的话,那就让胡局在会上发发火,骂两句人……” 邢国富连忙摆手,同时笑道:“那倒不必,我觉得能把这个会开起来,让恶霸配合好,差不多就够了,行嘞,我这就去跟胡局汇报,等搞掂了这件事,哥哥我请你喝酒。” …… 岗东村。 赵公博精神萎靡,满面愁云。 精神萎靡是因为染了风寒,而满面愁云则是为了自来水厂的事。 当初跟恶霸敲定这个项目时,赵公博就想到了有可能会遭到村民们的不理解,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村民们的抵触情绪会那么激烈。 前些天还好,村民们虽然表达出了不乐意花钱吃水的态度,但总体上讲,对自来水厂能赚到大钱多半还是持有相信的看法。 可就在这两天,村里风向突变,绝大多数村民转变了思想,认为那自来水厂根本就是个赔钱的买卖。更有甚者,在背后还嘀咕他赵公博是在跟岗南村恶霸搞猫腻,想把村里的钱装进自己的腰包。 为此事,赵公博专门通过村广播向全村村民做了解释,并对自来水厂的前景认真的分析了一番,但结果却是越描越黑,越来越多的村民站到了猫腻论的一方。 赵公博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可能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一定是有那么一股暗中力量在教唆村民,否则的话,村民们的反应绝不会如此异常。 会是谁呢? 赵公博将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却未能寻找到蛛丝马迹。 他并不惧怕斗争,但要放在明面上,就像是隔壁岗南村陈苍伟和恶霸的争斗,他做为一个旁观者看的是津津有味,甚至时不早晚地会跳出来一个念头,他岗东村要是也能出个恶霸这般的人物,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他赵公博所面临的对手却像只耗子一般躲在了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