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出来,夏素是个女孩子,面皮薄,扛不住这么大的责任也接受不了严厉的批评。再说了,人家的靠山是江总,家里面还有个刚退休没两年影响力还在的前集团一把手的亲外公。 杨光辉意识到想以三百块的价格拿下那一千两百亩地已是绝无可能,加价并不是不能接受,公司也早有心理准备,出发之前,江总给过他权限,三百五十块之内,他完全可以做主。 只是对方的心太黑了,胃口也忒大了,要价一下子抬高到了他的权限之外且是公司万万不能接受的水平线上。 对杨光辉来说,有两个选择,一是就此打住,回省城如实汇报,二是坚持下去,寻找对方的软肋,逼迫对方做出让步妥协。 前者倒是轻松,身上也没那么大的压力,但如此一来,在领导心目中就会对自己的能力打上个问号,日后前途就算不戛然止步,那也必将是举步维艰。 所以,杨光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不必着急,先冷冷他们再说,谈判玩的是心理战,你虽然看过了我方的底牌,但你能确定我方就不会更换底牌么? 杨光辉吩咐两位部下,今晚好好休息,明一早去岗南村找那绰号叫恶霸的杨副村长玩乐去。 夏素对那个杨副村长相当厌恶,长那么大,还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明明是个副村长,可偏要自诩为村长,就算是村长又能怎样?出了他的岗南村,连个屁大的官都算不上。不要脸也就算了,那人还是个臭流氓……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臭流氓展开双臂欢迎她去闻的样子来,有一说一,这个臭流氓的身材真是好,无意间撩起的T恤露出了他健硕的腹肌,展开的双臂更是现出了线条清晰的肌肉,长相也蛮帅的,既有北方人的粗犷,又有南方人的细腻…… 啊,呸! 长得帅身材好能当饭吃呀?本姑娘见过的帅哥多了去了,追求本姑娘的帅哥能从省城排到四九城,随便挑一个出来,也比你炒油菜花。 夏素本想拒绝杨光辉的安排,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是啦,谈判组之所以被人家石岗乡拿捏,她还是要承担一定责任的,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搞特殊为好。 …… 杨家新宅总算是冷清了下来,吃过了晚饭,杨锐本想着安安静静看会电视,却不曾想大舅找上了门来。 搭眼一看就知道这段时间大舅过得很不舒心。 上次见到大舅还是在二舅出征机关食堂的那顿送行宴上,当时,大舅咬牙切齿的要跟大舅妈离婚。 杨锐根本没当回事,都是快五十的人了,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也不差最后那几年。事后果然证明大舅只是个光打雷不下雨的主,再也没闹腾过离婚的事。 用二舅的话来说,他这个大哥生性懦弱,要是没有人管着他呵斥着他,他还不习惯呢。 但今天看来,情况有变。 一进屋,大舅拉着杨锐的手便哭上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大舅虽然生性懦弱,但好歹也是个带把的爷们。 杨锐连忙将大舅让到了沙发上,又是拿纸巾,又是上香烟,再加上烧水泡茶,着实忙活了好一阵。 大舅也逐渐平复了情绪。 “锐仔啊,大舅这辈子活得憋屈啊!” 杨锐没搭话,只是拿出打火机为大舅点上了香烟。 大舅抽了口烟,忽又捂住了双眼,再一通悲伤呜咽。 “我对不起我阿妹呀……我……我简直就不是个人呐……”悲情至深时,大舅扔掉了手中香烟,两只手齐开工,狠劲地抽打起自己的面颊。 杨锐连忙劝止住,同时轻声道:“别这样,大舅,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大舅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 重新点上了而烟,再喝了盏茶,大舅这才一五一十将自己的委屈和郁闷倾述了出来。 上次闹离婚大舅是认真的,可是架不住大舅妈的以死相逼苦苦哀求,再加上亲戚邻居的各种相劝,大舅这才软下了心肠。 本以为大舅妈能够就此改过,可哪曾想到这征地的风声刚传出来,那个死老娘们便翻了脸,比之以前更为过分,骂起大舅来恨不得把柳家的老辈全都带上。 “那个家我是没法子回去了,锐仔啊,看在你阿妈的份上,就收留大舅一段时日吧。等征地补偿款下来了,大舅另起个新房,自己单过。” 杨锐心说,征地补偿款你老可就别指望了,这事早黄晚黄最终都是个黄,在岗南村,但凡我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