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别他妈逞口舌之强,有本事的话,再跑一个给我看看?” 杨锐放声大笑。 “跑?说好的回来夺你家二伯村长宝座,我干嘛要跑?” 陈天良不住冷笑。 “别忘了你的通缉令还挂在乡派出所呢,不瞒你说,我五哥一个小时前就去了乡里,这会儿乡里的警察怕是快要进村了。” 杨锐做出一副惊恐状,扭头看向黄大龙。 “怎么办?他说警察就要追来了。” 黄大龙抽了口烟,往车厢外弹了下烟灰,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依我看,也只能是大开杀戒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杨锐一本正经道: “成,那就这么办,不过咱们两个人,得杀两个才够本,杀三个才有得赚。” 黄大龙点头的同时扔掉了手中的香烟,跳下车来,手中赫然现出一把黑黢黢的手枪,三步并作两步时,已然完成了打开保险拉栓上膛的准备动作,没等陈天良反应过来,黑洞洞的枪口便顶在了额头上。 陈天良哪里经历过这等阵仗,两条大腿控制不住的打起抖来,说话的声音也颤到了不行。 “这,这位,兄,兄弟,有,有话,好好说,千,千万,别,别激动……” 黄大龙后撤一步,举着手枪冲向众人缓慢扫过。 枪口所指,无一不是胆战心惊。 最后面有一小伙终于忍受不了这般恐惧,带着悲切的哭腔嚎叫了一嗓子,随后撒丫子就想狂奔。 不等黄大龙调转枪口,只听到‘嗖’的一声,一颗鸽蛋大小的石块飞速袭来,正中了那小伙的左腿腘窝。小伙吃不住痛,膝盖一软,立时扑倒在地。 再看杨锐,手中拿着一把强力弹弓靠在车尾那边笑嘻嘻把玩。 黄大龙大步追上了那小伙,低垂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后脑勺,同时扭头暴喝: “不想死的全他妈给老子跪下!” …… 陈天运垂头丧气地敲开了村长家的院门。 “二叔,顾所长说,恶霸那个小贱种的通缉令两年前就撤销了,说是冤假错案。因为这事,他还背了一个警告处分。” 闻言,村长大人一天之内第三次紧锁住了眉头,哦不,严格说,应该是两个小时之内。 “撤销了……冤假错案……” 陈苍伟低声呢喃,来回踱步。 不等他思考周全,又有村民慌张来报,说恶霸和一名外村人一伙动了手枪,陈家老七恐怕要吃枪子。 得此消息,陈苍伟大惊失色,情急之下,不由分说将罪责怪到了五侄子的头上。 “你既然得知那个小贱种的通缉令已被撤销,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来说?” 陈天运委屈道: “我打了,可村委会的电话一直占线……” 陈苍伟根本不愿听解释,接着又是一声暴叱: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跟我去平息事端?” 在陈苍伟看来,恶霸那个小贱种显然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过,冤有头债有主,三年前的那档子矛盾是他一手搞起来的,想报仇尽管冲他陈苍伟来,容不得陈家后辈为了他而抵了命。 陈天运倒也有种,心里虽然也担心那恶霸一时控制不住而伤到了自己,但紧跟在二叔的身后,面上却是毫无惧色。 陈苍伟快步流星赶往了杨锐二舅家,离老远,看到的一幕景象差一点就让他吐了口老血,陈家十好几口子后生,齐刷刷跪在了柳家老二的院门口。 杨锐拎了袋大米,笑容满面迎了上去。 “二叔,你来领大米了?你也真是的,用得着亲自过来么?随便招呼一声,大侄子还不得送到府上去?” 陈苍伟阴云密布,冷冷道: “多大的仇,多大的恨?犯得着动用火枪吗?非得闹出人命来才肯罢休吗?” 周围吃瓜不嫌事大的村民不算多,也说不上少,用不着等到明天,今晚上老陈家这丢脸一幕就会传遍全村,陈苍伟也只能以最强硬的姿态来稍稍挽回些颜面。 杨锐呵呵笑道: “哪有仇,哪有恨?年轻人闹着玩呢。大龙,村长二叔来了,还不赶紧给二叔上烟?” 黄大龙应声掏出了香烟,屁颠颠来到了陈苍伟的面前,左手递烟时,右手的手枪有意无意地指向了陈苍伟。 陈苍伟为了彰显自己的镇定和大度,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从容淡然接过了香烟,叼在了嘴上。 便在这时,黄大龙扣动了扳机。 “啪——” 陈苍伟着实吓了一跳,嘴唇一颤,口中叼着的香烟掉落在地。随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