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方正。” “性别?” “……男。” “年龄?” “警官,我记得自己好像不是受审的犯人?”略显无奈的声音响起。 “呃……”正襟危坐的林警官表情微僵,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对着面前男子讪讪干笑: “不好意思,习惯了,你是来认领尸体的吧?” “是。”方正点了点头,睫毛遮住眼帘,面上表情呆滞,让人看不出具体的心情波动。 “你与死者的关系?” “方坚是我大伯。” “大伯……”林警官考察过死者的情况,对此并不奇怪: “死者目前应该只有你一位亲人吧?” “……”方正迟疑了一下: “是。” 其实大伯方坚早年结过婚,还有一对儿女,不过离婚后儿女都判给了女方,自那以后双方就断了联系。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方正的记忆里,伯母的相貌早已模糊。 “这边。” 回过神,跟在林警官身后,沿着狭长昏暗的通道前行,上方明暗不定的灯光做着陪衬,只有一重一轻的脚步声在耳边回响。 亲人离世犹在心头徘徊,也让方正没心思理会其他。 “方正。” 钥匙在手指上灵活摇晃,林警官状似随意开口询问: “你知不知道你大伯是做什么的?” “知道。”方正道: “大伯在七里铺租了家门面买卖古玩,兼做瓷器,我们方家自太爷爷那辈就以制瓷养家。” 说到这里,声音中难免带出些许自豪。 他们方家百年瓷器世家的名头可是做不得假的! 当然。 曲市号称瓷都,在这里传承百年的瓷器世家并不少,方家只是其中之一,且早就落魄。 祖上据说兴盛过一段时间,奈何晚辈不成器,大伯方坚努力了几十年也没能混出个样来,连门面都是租的。 至于方正…… 更是打小没往这上面发展。 “制瓷……”林警官不置可否,继续问道: “你大伯有没有结交一些……不怎么好的朋友?” “没有。”方正皱眉。 大伯方坚虽然长的人高马大,其实性格憨厚老实,而且不善言辞,不可能结交乱七八糟的人。 当下沉声道: “我大伯是好人!” “是吗?”林警官背对方正,闻言撇了撇嘴,慢声道: “先不忙看尸体,先看看当时现场的照片,你如果觉得能接受的话,再去检查尸体。” 说着,敲开侧面一扇小门,从里面人手中要来一沓照片。 方正接过,低下头的瞬间面色就已惨白。 “经过法医鉴定,死者死亡时间是七月三日的下午三点至六点之间,死于失血过多。” 林警官开口: “死者生前遭遇数人持锐器围攻,从伤口看至少有五种兵器,其中有一柄长刀贯穿腹部留在了现场。” 说到这里,他声音微顿。 就算是人体腰腹属于柔软部位,一刀捅穿也不容易,这不仅需要很大的力道,还要有一定的技巧才行。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警员,也难免吃惊。 方正正看着照片上的凶器。 现代社会已经很少能见到这种形似横刀的长刀,刀身宽、刀头翘、前锐后斜、刀柄与刀身之间有护手。 刀刃锋利。 一眼即知,这不是未开锋的精美展品,而是实打实的杀人利器! 照片上除了凶器就是大伯的尸体,血肉模糊的场景对于初入社会的他来说如遭重击,一时间心口堵得发慌。 “刀柄上有指纹,不过还没找到凶手。”林警官摇了摇头,继续道: “死者身边没有亲眷,与周围邻居的关系也一般,发现尸体已经是遇难后的第三天。” “奇怪的是,除了死者身上的伤势外,他身边的一切都没有遭到破坏,所以我们怀疑杀人的第一现场并不在住处,但凶手杀了人把尸体运回来却又留下凶器也很难解释。” 说着脸上露出疑惑、不解。 方正面容绷紧,手背青筋高鼓,心中更是悲愤,双眼早已通红一片,哑着声音问道: “为什么会有人要杀我大伯?” “还没查出来。”林警官身体前探,带有审视意味道: “但死者在遇害前,曾从一些人手里贷了高息贷款,还购买了一些可以杀人的违禁品。” “包括弓弩之类的东西……” 购买大量可以杀人的违禁品,遭人以利器围杀,这种情况可不会发生在‘普通人’身上。 方正一愣。 在他的印象里,
001 家属(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