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久瞧这独臂之人看见冷云天如此畏惧,觉得事有蹊跷。 他低眉少许思量,随后转身回头,再看地上那独臂赌徒,此刻似乎已经疯癫。 “妖怪!妖怪!他看见我了!看见我了!!”。 涂久见状,两三步来到那人面前,俯身问道:“我问你,你说的妖怪,在哪儿?”。 独臂赌徒已被吓傻,根本听不见涂久的话,一味地说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涂久可是没有耐心,他伸手拽住独臂赌徒的衣襟,‘啪!’狠狠地在他脸上打了一记耳光,呵斥道:“我问你,妖怪在哪儿?!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脸上的疼痛,让独臂赌徒回过了神。 他眼中含泪,嘴里求饶,道:“老爷饶命!饶命!”。 涂九撒开独臂赌徒衣襟,道:“你说!”。 独臂赌徒少许缓和,道:“就是刚才过去的那个人!”。 涂久心中一紧,紧接着道:“刚才过去的……,冷云天!你是说冷云天是妖怪?!!”。 独臂赌徒接着道;“我也是来到京城才知道,他竟然是冷王府的世子。 我家本在上江城,那日……”。 独臂赌徒将在上江城所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话说了一车,涂久也大概明白了。 竹婴的那缕魂丝宿主,或许就是冷云天。 若是如此,冷云天与余盈盈同住冷王府,余盈盈体内的神魂迟早会被竹婴察觉。 涂久心下思量:“前几日余盈盈生辰,体内神魂该是现世的时候。竹婴怕是早就察觉了!!大事不好!那玉龙牌莫不是要落在竹婴手中了!”。 独臂赌徒仍在自说自话着:“那日我失血过多,迷迷糊糊中上了一辆马车。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周围都是猪的尸体。 哦~我是说,我上了一辆屠夫的车,他来京城送肉的。 我身上没有银钱,又是个残废,回不了家,只能是待在京城”。 独臂赌徒话说到此处,涂久一声打断,道:“好了,我向来说话算话,今日我就饶你一命,你走吧!”。 闻此,赌徒一个机灵直起身来,趴在涂久面前,连忙就是三个响头。 “多谢老爷饶命!多谢老爷饶命!”。 等独臂赌徒再次抬头时,涂久早已离开。 涂久折返回到了玉器店没有迟疑,他让店伙计再准备一份与刚才一般无二的玉盏。 少许之后,涂久拿着玉盏回到了司徒寒玉的府上。 涂久刚将新的玉盏摆放好,就听得身后‘咯吱’一声,门开了。 他身子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转身神色有些紧张。 但见来人是陆吾,这才舒缓一些。 陆吾见涂久这慌张模样,漫步来到桌前坐下,道:“涂久,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涂久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随手倒了茶水放在陆吾面前,道:“尊上,你请用茶”。 陆吾拿起茶盏正要喝时,突然发现了什么。 他将手中杯盏往远拿了拿,然后看了一眼涂久,道:“涂久,这盏可不是玉脂幻化而来,样子虽说瞧着一样,质地也算得上成,但毕竟是凡人的东西,少了一些仙泽”。 涂久低头,回应道:“属下该死,原来的玉盏被我不小心给打碎了。眼下这盏,是我新买的。还望尊上恕罪!”。 “哈哈哈!”。 陆吾仰头大笑,随后将盏中茶水一饮而尽,道:“死倒不至于,索性这是司徒寒玉的东西,他那个人小心眼的很。最多……最多将你变成个爬虫之类的,不会让你死的”。 涂久闻此,有些慌张,道:“尊上知道我本是狐狸,可不能变成爬虫啊!!”。 陆吾见涂久这般确是有些害怕的模样,于是缓和了语气道:“哎哎哎,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我不会让司徒寒玉把你变成爬虫的”。 陆吾话音落地,看着窗外,稍抬右手并拢食指和中指,然后轻轻上挑,一缕仙泽落入院中玉河。 玉河中的几块玉脂,被仙泽缠绕带出水面,顺着仙泽方向飘落在了陆吾和涂久面前。 陆吾手腕一转,空中玉脂幻化成玉盏模样,落在桌上。 涂久见状内心欣喜,道:“多谢尊上!!”。 陆吾起身,摆了摆手,道:“不必谢我,我本是来找司徒寒玉说竹婴的事,既然他不在,我便走了”。 “竹婴?”。 涂久想到了那独臂赌徒的话。 陆吾刚走到门口,涂久就追了上去,道:“尊上,我打探到了一些竹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