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话音,从院中一间茅草屋里,走出来一位模样二十来岁的妇人,身着暗色粗布衣,头上包着一块儿蓝色粗布巾,面貌算不上出众,但是给人干净舒服的感觉。 她围着围裙,袖口挽起,来到老者面前,接过他手中斗笠,然后朝着满儿道:“满儿定是回来的路上贪玩了吧~,呵呵~”。 妇人说完,满儿道:“娘亲,我没有贪玩。我和爹爹在岸边,救了一个叔叔”。 “哦?” 老者和妇人闻小儿此言,一脸狐疑,面面相觑。 恰好此时,从院门口传来一声青年的声音:“孩子他娘,快来帮我一把”。 紧随着声音落地,青年已经背着红衣少年来到院中。 妇人见状,来不及多问,赶忙上前,帮着青年人将红衣少年送入了茅草屋。 ~~ 京城冷王府里。 这几日,余盈盈总是被莫名其妙的召唤到司徒寒玉的北郊宅院。 不管是她吃饭、睡觉,还是在外采药,司徒寒玉只要‘闲的’无聊,兴起,他就会施法将余盈盈唤到这宅院内。 这一日,余盈盈正在院中晾晒刚采得的一些草药。 忽然不知怎的,她身子一晃,眨眼的功夫,她就来到了司徒寒玉的院中,又是那听话符咒在作怪! 司徒寒玉施法,将余盈盈从冷王府里唤了过来。 余盈盈此刻有些愣怔,整个身体还是刚才晾晒药材的姿势。 她双手抬起,手中还抓着少许药材。 司徒寒玉则是稳坐在茶桌前,手中端着一盏茶,不紧不慢的饮着。 回过神来的余盈盈,见眼前司徒寒玉,心中瞬间来气。 她愤愤地将手中的药材扔到地上,然后跺着步子,来到司徒寒玉身边,吼道:“喂!神仙了不起啊!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做!?你无事可做,我可是忙的要死!!”。 余盈盈气的好似要生吃了司徒寒玉。 只可惜,司徒寒玉却是面无表情。 他慢慢地放下手中茶盏,道:“嗯~~,倒是怪我,我竟忘了告诉你我的名讳。我叫司徒寒玉,不叫‘喂’。当然,你以后须得叫我殿下才行”。 余盈盈见司徒寒玉答非所问,淡然的样子,气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谁问你叫什么了!我是说,你干嘛又把我叫到此处?!你知不知道,我那药炉上还煨着药呢!不可离人!” 话音落地,司徒寒玉挑了下眉毛,道:“怎么才过了几日,你就忘了?”。 余盈盈此刻怒火冲头,她不知道司徒寒玉说些什么,问道:“忘了什么?”。 司徒寒玉深吸一口气,道:“哎,我看你这记性,怕是也帮不了本神什么忙了。索性,要不你就住在这里,一来省去你来回跑,二来还可伺候本神起居,也算是对冒犯本神的赎罪吧。 嘶~,原本这小童嘛,就应该是随时侍奉在身边的,嗯”。 余盈盈一听,更是来气,道:“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虽说我给你下药是我的不对,但是你一个神仙,总是跟我这个凡人计较,不觉得有失神仙的体面吗?”。 司徒寒玉闻此,缓缓点头道:“也是,神仙向来不与凡人多计较。那好,我还是直接把你变乌龟吧,也省得麻烦”。 司徒寒玉这般说着,抬手就要施法。 他到也不是真的要将余盈盈变成乌龟,只是想逗一逗余盈盈。 余盈盈却是被司徒寒玉吓到,她抬起胳膊紧紧抱头蹲下,嘴里喊着:“不要!”。 见余盈盈此时模样,司徒寒玉将手收回。 “怎么?怕啦?~既然知道怕了,那就从明日起,乖乖的住在我这里” 话音落地,不见余盈盈回应。 司徒寒玉低头看,余盈盈还蹲在地上,双手依旧是抱头的姿势。 少许,余盈盈才缓缓抬起头来,这时,司徒寒玉已经离开。 余盈盈眼中含泪,嘴里说道:“司徒寒玉!你哪里是个神仙!!我看你就是个魔鬼!!!”。 司徒寒玉不过是想将余盈盈留在身边,寻找机会,报答她那日在山林中,给自己上药的恩情。 哎,只是这山神殿下性子高傲,就连报恩都是‘强人所难’,不知委婉。 余盈盈离开司徒寒玉的宅院,急匆匆赶回到了冷王府。 一进后院,余盈盈就闻到了草药糊锅的味道。 她急走几步,来到厨司廊下,见那煨药的泥火炉中,炭火已经熄灭,炉上药锅,已经开始冒了青烟。 余盈盈没来得及细想,伸手就去掀那锅盖。 谁料,锅盖被烧的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