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易看过圣谕之后。 “二师兄,我看这圣谕有些蹊跷,玉龙牌你不能交出去!这可是师父留下的唯一遗物”。 余尧接着冷易的话,道:“三师弟放心,我不会将这玉龙牌交出去的。我想,国师亲自来传圣谕索要玉龙牌,定然是有人存心不良,从中作梗”。 余尧这般说着,忽然看向冷易,又看了看身边的卫青禾,有所思量。 “青禾,不如,你带着盈盈,先去三师弟府上躲一躲,他可护你们周全”。 卫青禾紧接着道:“那你怎么办?”。 余尧道:“三日之后,我就咬定说是,玉龙牌已经在十多年前被师父所毁。想必国师也不会纠缠”。 一旁卫青禾闻此,眼里泛起泪花,她道:“可是,你这样做,也是违背圣谕,难逃一死啊!”。 话音落尽,还未等余尧回应,冷易便接了话去,他道:“二师兄,不如你也一同到我府上。明日,我去找君主,说明此事”。 余尧闻此,立刻拦了去,道:“三师弟万万不可,既是国师亲自来传君主圣谕,一定是有人将此事告知了君主。此人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他知道玉龙牌就在我这里。不能因为此事,将你也牵扯进来。这圣谕不仅仅是为了玉龙牌,也是冲着我余尧来的”。 余尧话罢,冷易紧接着一声:“师兄~”。 冷易和卫青禾齐齐上前,欲要再劝说余尧。 卫青禾心中难舍,又道:“要不然,师兄还是交了玉龙牌。若是师兄为此丢了性命,想必爹在天之灵也不能安息”。 余尧知道卫青禾心情,他心中自有打算,道:“青禾不必再说,这玉龙牌断不可落到贼人手中”。 说着,余尧从袖口中掏出玉龙牌,把它交给了卫青禾,再次嘱咐道:“青禾,照顾好盈盈。一会儿你就带着盈盈,随三师弟去京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回来”。 余尧交代罢,转身去了后院,留下冷易和卫青禾两人心内悲痛。 冷易情绪稍作调整之后,上前说道:“师妹不必伤心,二师兄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的决定无人可以改变,你还是去收拾一下,带上盈盈随我一起回京城吧。等回到京城,我们再做打算~”。 话音落地许久,不见卫青禾挪动一步,她站在原处,脸上泪如雨下,低头只顾看着手中那枚玉龙牌。 冷易见状,接着又道:“二师兄一定有办法的,我们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反倒是让他有所顾忌。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我们再动身?”。 此处说完,卫青禾默声点头。 庆余堂后院内,余尧将正在整理草药的余福叫了过来。 余福上前来,道:“老爷有何吩咐?”。 余尧道:“余福,这些年辛苦你了,这些药材也就只有你才打理的好”。 余福笑盈盈回道:“老爷谬赞,我也就只会摆弄这些。说来,若不是老爷当年收留,我怕是连口饭都吃不上呢”。 余尧接着道:“好了,你去通知一下大家,各自领些银钱散了吧~”。 余福没有过脑,只管点头应声道:“好的,老爷”。 这话音刚刚及地,余福心中疑惑,皱眉又道:“老爷,你是说‘散了’吗?”。 余尧点头回应。 余福见余尧此般严肃,忽感有事发生,连忙又道:“老爷,你让我们散去何处?”。 “各自归家吧~” 余尧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余福紧追几步,道:“老爷知道的,我已是无家可归,这庆余堂便是我的家!老爷~,我不知道老爷有何难处,我也没什么本事,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夫人和小姐身边不能没人照顾啊”。 闻此,余尧也觉余福此话有理。 卫青禾和余盈盈二人,去了王府自然不缺人使唤,但是毕竟是在他人屋檐之下。 余福是看着余盈盈长大的,又跟随自己几十年,办事也很稳妥,他要是能留在卫青禾和余盈盈身边,那是最好不过。 余福话音落地好一会儿,余尧才开了口:“那好吧~,你便随夫人他们一起去京城吧”。 余福点头回应。 随后按照余尧的吩咐,余福将众人聚集后院。 后堂卧房内,卫青禾此时还未睡下,正等着余尧。 余尧进门,小声说道:“盈盈睡了?”。 卫青禾道:“嗯,刚睡不久”。 余尧又道:“怎么没随三师弟回京?”。 卫青禾依靠在余尧肩头,眼里含泪道:“既是要走,明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