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结果,被人笑话往凳子上一座,跟个老母鸡下蛋似的。 她就再没有穿过。 大女儿红艳听说是七十多块买的,她又拿去哄她婆婆了,她婆婆高大,大圆脸,也很胖,穿着刚刚好,就是咯吱窝紧,拆开后又找了两块黑布给缝上。 有人笑话,人还说呢:白给的,就当个干活的衣裳穿穿,脏了破了我就扔了,也不可惜。 她是白拿的,所以在地里一身土的糟蹋,扔了不可惜。 她却是承了人情的,给外甥的小汽车后备箱里,塞了不少菜籽油,半袋子玉米面,黄豆,鸡蛋,家里种的菜。 越想越气。 “我记得咱娘嫁妆里头,有个凤钗的,还有个金簪子,算我吃亏,你把金簪子给我。”陈小英摔下衣服,问她要当年的嫁妆。 当年搞运动,他们这地方偏,等风声传出来的时候,她娘早就藏起来了,就没叫人翻出来,批斗也就是做做样子。 等她大姐成亲的时候,也是偷摸叫带来的。 她娘祖上,可是当过县令的人,家传的,也有几件好东西,她爹那时候也是地主,家里都有用着丫头老妈子的,死的早,她娘靠着典当自己的嫁妆才带了四个孩子长大。 她家从前还住的三合院,二层楼,雕花的柱子和房梁。 后来改革开放,他大哥给推了,盖了大平房,现在想想,真是不识货啊,她娘月洞门架子床都给卖了。 “都过去多长时间,你还跟我要。”陈小孬眼都瞪大了。 “就该是你给我的,我嫁妆里就没几件像样的,你都是金的玉的,就我只有银的,还是一些银链子,光秃秃没有花样的银镯子。”陈小英越想,越气,心眼也太多了。 全都她陈小孬当年挑剩下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