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好好的写借条呢? 这是啥借条? 李红艳在旁边伸长脖子,迷惑地左看右看,都没看明白。 陈小英把借条写好了,又揉了揉,折叠了一下,看起来皱巴巴显得有点旧了,才把借条捏在手上准备上楼去。 李红艳死活要跟着:“妈,我不放心你,我跟你一起去。” 刚才她妈没来的时候,她都偷偷跑到楼上看了。 她表姨苏婉苹真的住院了,那病房里,不只有马国喜一家三口,还有那个让她气的咬牙切齿的马红秀。 屋里子气氛奇奇怪怪的,她直接断了进去打哈哈试探的想法了。 陈小英不搭理她。 等到了病房里,苏婉苹已经在跟马国喜说中间人的事儿:“大哥,你去给我找个律师,你给我当中间人,我要立遗嘱。” 就这么大半天,马红秀她还不走,不光不走,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恶毒,好像恨不得杀了她似的。 这样的养女,她不要了,她要不起。 马国喜有那么一点不愿意,主要这不是啥好事儿,他去找中间人,回头别人又要说他闲话,说什么他是为了钱,才让苏婉苹和她养女马红秀母女决裂的。 马国喜他媳妇看马国喜犹豫,立刻给了旁边儿子一胳膊:“马帅,你去。” 马帅也跟他爸一样,不想当恶人,尤其是按着他婶儿的意思,肯定要给他留点钱的,这不也坐实了,他为了遗产就破坏马红秀和她婶儿母女感情的。 不得不说,马家的人都太要面子了。 当年,要不是马国明为了面子,不想让外人说闲话,当年也不会在死前没把这事儿交代清楚,就病没了。 遗留了这么大的问题,让性情软弱的苏婉苹,给欺负的够惨。 马红秀在一旁急的不得了,怎么她亲妈朱大红还没有来? 她这里要是走了,遗嘱可就写上了,她要不是不走,眼看着她养母还是要把遗嘱给写上,她一个人,可架不住马家的三口人。 “什么遗嘱不遗嘱的,你们可别欺人太甚,你们要是写遗嘱,我就到法院告你们骗钱。” 她实在忍不住了,真是要气死她了。 “你尽管告去,房子是我的房子,我想给谁就给谁?”苏婉苹对马红秀已经彻底寒心,面无表情的说道。 马国喜一家三口,都有些迟疑。 就这个时候,陈小英来了:“婉苹,现在咋样了?觉得好多了没有?“ “姐,你可算来了。”苏婉苹急的拉陈小英地说。 “马大哥啊,也来了啊,大嫂,哦,这是马帅吧,也年纪不小啦。”陈小英见过马国喜,但是跟马帅没见过几次。 马国喜一家也跟她打了招呼。 马红秀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又一个大骗子来了,妈,你说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认不清现实呢,别人要不是为了你手里的那点钱,会这么哄着你吗? “他们跟你什么关系啊,隔了好几层呢,他们能真心为你好吗?” “我们起码还当了十八九年的母女,我们的感情你都信不过,何况是他们。” 马红秀就是这么高傲。 “呸,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她脸上的嘲讽笑容还没有落下呢,只见门口跟进来的一个中年妇女,差点往她脸上吐一口。 “你,你谁啊,你怎么这么没礼貌?”马红秀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 李红艳哼一声,就站到陈小英的身边:“妈,有我保护呢,我绝对不会让外人骗走咱家一分钱。” 这头,马红秀说陈小英骗她家的钱,这头,李红艳骂马红秀骗她家的钱。 马红秀就觉得这都是一群乡下野蛮人,跟他们话都说不清。 “我告诉你们,别以为人多势众就能欺负人,你们要是得到了本该不属于你们的钱,我就去告你们,让你们这辈子都过不安生。” “不要脸的东西,你都不是我表姨亲生的,养你这么大,你还要绝了她老人家的活路,到底是谁欺负人?”李红艳看着马红秀,新仇旧恨就涌上心头:“你这个不知福的东西,早些年,就不该收养你,就让你在王家的烂草窝里住着去吧。“ 王家也是十几年来年前,才盖上了砖瓦房,还是因为要给大儿子娶媳妇,才不得不盖起来的。 早些年确实是那种土墙的老房子。 马红秀气得要死:“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我是……”李红艳还要骂,她妈陈小英拉她一把:“别嚷嚷了,跟她说不着。” 说再多,多少废话,马红秀根本不听。 “他大伯,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儿跟你商量一下。”陈小英对马国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