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也是赶紧走了。 崔槬自然无所谓,在墓碑之间转了几圈,按着师妹给的名字,找到了姨母一家。 对上姓名和生卒年,他又将附近刻了苏姓的墓碑悉数观瞧一遍。 放眼整个墓园,有些坟前碑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有的却是薄些,应当是有人打扫过。 苏家也有被扫墓的,只是并非师妹的姨母一家,那几人算起来和师妹关系都远了些。 他干脆去了镇上一趟,隐晦地打听到苏家亲戚,算起来是师妹的伯祖父,也是苏家这边的大房。 只是他们并非世家,所以没什么族长头衔。 崔槬假作是旧年认识了师妹的姨母,谎称自己那时家道败落,在外流浪,有段时间衣食都艰难,途经西庄时,在一片果园附近昏倒,恰逢苏四姐搭救,给了碗水喝,又送了他一些干粮。 如今西庄整个村落布局截然不同,他却能将曾经的房子田地位置描述出来,那苏家人自然信以为真。 他们见他穿着锦缎衣袍,手上戴着扳指,以为他如今发迹变成了财主,连忙告诉他苏四姐和丈夫并两个孩子都死了。 崔槬震惊不已,眼圈都红了,直问他们怎么回事,末了还加一句“虽然苏夫人脾气冲了些,但我知道她是个良善人”。 苏家人更是不疑有他,四姐和她男人王二脾性都不算和软,年轻时整日吵架,顿时将闹妖怪的事情讲出来。 他们讲得天花乱坠,又开始添油加醋说自己和四姐的关系亲密,夫妻俩平日里如何来串门。 这当然全都是编的。 崔槬知道也不戳破,装得欣喜万分,接着又悲痛不已,就要从怀里掏钱。 那家人更是喜上眉梢——他们早猜到他是回来报恩的,身上必然带着好东西,一开始连忙推拒,后面又收了。 他连连哀叹,只感慨自己无法报恩,又随口问起苏四姐的事,还说依稀记得他们家里是三个孩子。 “那个是之岚的女儿,哎,四姐同父同母的亲姐,我们族里行三的。” 苏之岚。 这就是苏陆母亲的名字了。 不过这群人和苏三姐苏四姐都不熟,即使把苏陆母亲的事拿出来说了一遍,说的也都是苏陆已经知道的。 崔槬以为这次就要无功而返了。 结果男主人眼珠一转,顿时神秘兮兮地说起,苏之岚年轻时出门闯荡,十多年后回来了,还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将孩子托付给妹妹。 她带了一笔钱回来,并且还不少,养一个孩子绰绰有余,妹妹最初不太乐意,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答应了。 崔槬适时表露了一点兴趣,女主人顿时接上话,说三姐来找自己的父亲,她躲在门后听了一耳朵。 他并没有直接说下去,“……师妹怎么了?” 苏陆正十分敬佩地看着他,“我没想到二师兄你这么擅长,嗯,待我想个合适的词儿,装神弄鬼?弄虚作假?好像都不太合适。” 崔槬叹气,“我原本也不会的,结果不知怎么,就开始坑蒙拐骗,给人收拾各种烂摊子,哦,师妹莫要误会,我说的是师兄。” 苏陆:“……我没误会。” 崔槬看了她一眼,“师妹知道我为何不对他们用搜魂之术?” 苏陆:“怕把他们变成傻子?” 崔槬点头又摇头,“凡人确实不太受得住,但那也要是强迫他们暴露秘密,说出极为不想说之事。” 如果本来就是一些事不关己的八卦,被搜魂之人不会发自内心抵抗,也基本上不会受到伤害。 但凡施术者不是特别莽撞的新手,亦或者故意为之,那都不会将人害成傻子。 “师妹有没有忘记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