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统领,属下该死!” 围在宝座附近的一队几个甲衣护卫中,一个有些贼眉鼠眼的瘦子,拿着根细铁丝原要给他们教主把身上绑着的锁链解开,一时却未能得手。 眼见他们那位肖统领生生遭擒,这人忙乱中手上铁丝叮声落地,急一腿软跪倒,支吾着又道:“这……教主身上的链子,未能解开……怎么办?” “你这废物!连个锁都开不了……还好意思号称什么神偷?” 肖统领给杜止美掐着脖子,两手抓着对方一臂拼命往下压,好容易能喘上气来,这会儿是自身也难保,只昂了头怒瞪着眼道,“你问我该怎么办?!” 其实这说起来倒也怪不得那‘神偷’,原先李小白捆锁了对方那位教主时,随手把铁链锁扣一头,塞在了陀夫斯基背后与宝座之间。 那神偷摸索半天才发现了时,慌忙中也未及让他们教主挪挪身子,这才耽误了大事。 “快让你们的人住手,再这么执迷不悟,我现在就送你们几个一起上路!” 杜止美仍扣抓着那统领,听着身后台下刀兵之声依旧,自知双方各人兀自激斗,说话间飞起一脚把那瘦子神偷踹开老远,心想也多亏了李小白带了这链子来帮忙,不然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说罢转头瞥眼看了看李小白,见他和赵武六两人头顶都冒着丝丝白气,看来驱毒之事还算顺利,再过片刻当能完成,倒也暗自松了口气。 木堂主的尸身仍横陈在宝座上,血流了他们这位李大教主一身。 陀夫斯基本想叫人赶紧把尸体拿开,但看眼前这阵势自己人未必会输,只没出声,也没开口让他手下的教众停手的意思,反倒有些悠然自得。 肖统领本以为此番解救教主的行动,是十拿九稳,没曾想却是功亏一篑,损兵折将不说,自己还被人生擒活捉,心中自有不甘,也闭着口不说话。 顺子和鹰子在台上左右两侧拉开架势,各自仍在和圣火教之人厮杀。 杜止美见两师弟步伐剑招有些凌乱,心知他们身上有伤,此刻自是在勉力支撑着,又见台下或是单打独斗、或是以一对多,在和对手纠缠着的其他师弟,大都也已是伤重难支,而圣火教众人流如潮,仍是气势汹汹。 他此时虽将对方头领人物擒押在手,却也难以借此稳住局势,扭转败局,心想照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己方人众即便不至全军覆灭,也势必被困死在此,一时间有些愁眉不展。 便在这时,殿外忽然飞身进来一个白衣之人,剑光闪处,好些个圣火教徒血溅惨呼,几个起落已越过了殿内台下众人,飘然到了教主宝座的台上附近。 台下大殿当中各圣火教众还未倒下的,只觉似有一阵风吹过,也未及看清来人模样,那人已从自己身旁眼皮底下略过,不由尽皆一愕,其他教徒则各自在忙手忙脚,也没停下来顾上理会。 台上那大教主陀夫斯基,以及肖统领等圣火教各人,见来人轻功身法奇速,不知是什么来头,也不由一怔。 “大师兄,你们这怎么样了?” 来人却是天山派二师兄陈一迅,这会儿脚刚落地,便朝杜止美道。 “迅子,你怎么来了!” 杜止美认出来人,可按说对方主要负责解救人质,此时应该事成撤离了才对,稍觉诧异,反问了一句,“那两个人质和其他师弟们呢?” “大师兄,你放心……” 陈一迅站到了杜止美身旁,四周环顾了一下,看来情况不太乐观,只眉眼一挑道,“我已让几个师弟们,把其中一个人质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反正闲着,就又回来了。” “你们做得很好!” 杜止美说着压低了声,“但既然你们已经安全撤了,你还跑回来干什么?”语气中既感欣慰,又不无责备。 “大师兄,你可别怪我多事,我也不是回来给你添乱的。” 陈一迅也稍稍低了声道,“你既是我大师兄,我心里也一直把你当大哥看待,知道你有难,兄弟我怎能安之若素,岂有不来相助之理?” 他为人爽朗机敏,从小就似个窜天猴,很难安分,入了天山门下之后倒是肯下功夫,如今也就二十出头,身手已变得异常灵捷矫健,故此有这‘迅风子’、‘风迅子’等称。 近十年来他跟着大师兄杜止美一起勤学苦练,杜止美还曾几次危急时刻救过他性命,两人从小一起习武玩闹,便亲如手足兄弟一般。 “也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