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柳双双听着有些入神,先前一直也没怎么出声,听得陆凝香冷不防给那总是咧个嘴怪笑,看着高兴,其实模样挺有些怪吓人的高兴抓去,不禁有点替她担心,忍不住才开口道,“那他,你说的那个‘小怪蛋’有没有……他为什么会去抓你?” 陆凝香知她心中所忧,只一笑道:“放心,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反倒是他……我没把他怎么样就不错了!” 高兴之前给张慕云所败,迫于无奈又与刚会面的兄弟高琼分开,料想张慕云也会把人带去洛阳,便先一步到了城外。 不想也并未见着兄弟,高兴奇疑中,便跟了张慕云一路到了位于城南的文聚楼。 刚到不久,眼见那身法武艺更胜于己的‘劳家四鬼’给人从楼顶轰下,高兴料来楼上另有高人,也未多想,正要进店找人,恰见陆凝香抱着坛酒下了楼来,一转念便把人先给带了去。 王川和老板娘、以及张慕云听得掌柜的慌忙来报,才知这一会儿工夫,陆凝香已遭人劫去。 三人所想也大致不差,都想到了那个大盗和他兄弟,还有所谓宝藏的事,老板娘忙安排人手,在城里城外各处打探。 王川与张慕云一起行动,当晚便找到了在城北一角的吴家老宅,也就是所谓的宝藏所在。 那吴家老宅地处偏僻,就是一所破破烂烂,久已荒废的旧宅小院。 王川和张慕云到了时,附近也没见着什么人影,一看这样子不用多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皇陵宝藏’。 两人飞身进了院内,也并未见着被高兴带走的陆凝香,不过倒是逮着了,正便躲在屋里翻翻找找的高琼。 守了一夜之后,也没见高兴带人前来,至于那什么宝藏,自也是子虚乌有,要有只怕也难逃高琼的法眼。 王川和张慕云带了高琼,正待要原路回去,不想刚巧碰着孤身前来的高兴。 动手之前,两人问了问他陆凝香的下落,高兴也未曾多说透露,王川于是顺手便把他生擒抓获,一并带了回去。 不料刚回到文聚楼,便见了陆凝香好好地,也已经回了去,正又跟老板娘待在一起。 原来高兴把陆凝香从文聚楼带走之后,顺路将她带到了城西郊外的一处破茅屋里,看着没人追来,便将她穴道点了,随手还把她所带的一坛酒拿起了便喝。 这坛酒里原是给那四鬼兄弟加了点料,药力还挺足,寻常喝下一口便给迷倒。 高兴一气连喝了几口,正要出门,转眼便一腿软倒了下去。 陆凝香也没来得及多说,又碍于穴道受制,身不能动,也没见其他人找来,便只能这么跟他在那茅屋里,各自相安无事地待了一夜。 次日倒是陆凝香先能活动了开,她也不知高兴什么时候能醒来,见他睡着仍是咧着个嘴、似笑非笑,一副瘦骨嶙峋的身板,还怕他着了凉,顺手便拿了个草席给他盖了盖,之后这才独自回了文聚楼去。 李小白和赵烟霞、柳双双听了到这里,各自都暗舒了一气,想想或许这也是吉人自有天佑。 沙无尘听来也觉其中事有凑巧,倒也替陆凝香松了口气,随后又问了问她接下来的事。 “接下来嘛,倒也是挺巧的……” 陆凝香自个儿回了文聚楼后,不多久王川和张慕云便带了高琼、高兴回来,各自都是一奇。 这几下里不管怎么样,宝藏什么的另说,好歹是各人都没什么事。 当晚老板娘在自家宅院设宴款待,还亲自下厨,给王川做了一大碗‘翠湖捞月’,让陆凝香以及张慕云等泰山弟子一起都尝了尝。 随后并把高兴、高琼绑了带来给他们好吃了一顿,顺便问问话,也是为商量着怎么处置兄弟俩。 高琼也不知是有心还是假意,自从见了老板娘风姿卓绝的容貌,两眼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说话也是变得比他老哥高兴还磕巴。 好容易把话说明白,意下是只要留他和他兄弟一命,他心甘情愿留下给老板娘当牛做马,并洗心革面,绝不再做以前那些腌臜勾当。 老板娘这文聚楼里,收留的多是些孤苦伶仃,无家可归的穷苦之人,但也不无一些犯过浑事,愿意改过自新者。 听得高琼有意痛改前非、改头换面,老板娘见他也不似假惺惺故作姿态,一时只沉吟未决。 陆凝香的意思本来是要把高兴放了,毕竟对方之前也没把她怎样,而且自己也没趁机加害他,还好心给他盖过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