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抱住他,心里的委屈再也憋不住,泪水似断了线的风筝。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等了好久。” 陈新轻抚着余归晚的背,温声道:“笨,不会自己先去啊。” “我怕你来了找不到我。”余归晚抽咽着。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陈新心中荒芜的土地上一抹嫩芽破土而出。 时间好像上了加速齿轮,过的飞快。 过年了。 余归晚见陈新就一个人,怪可怜的,特意邀请他来自己家过年。 陈新诚惶诚恐,洗澡、理发、刮胡子。 在衣柜里翻来翻去。 在镜子面前练习走路、神态、谈吐。 刷牙、洗脸、拔鼻毛。 临了,提了一大堆东西过去了。 一个挺高档的小区,不得不说,老丈人这个级别的住这地方委屈了。 进楼,上电梯。 按理说陈新系统在身,天命之子,一手成就了辉光,还曾拯救了人类,不应该紧张的。 可就是腿肚子打颤,电梯到的时候,竟然有点站不住,好在余归晚扶了一下。 “出息。” 陈新叹气,“你不懂。” 余归晚把他拽出电梯,“你怕什么啊!” “我不怕。” “不怕你倒是往前走啊,抖什么。” “生理反应,控制不住。” 可再磨蹭,也总有到的时候。 余归晚指纹一按,门开了。 陈新万万没想到老两口就在门后站着,跟门童似的,吓得他赶紧鞠躬,“叔叔阿姨好。” “好好,快进来吧。”丈母娘笑的跟弥勒佛一个样。 “晚晚,不介绍一下?”老丈人面含微笑,含蓄的多。 “你看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真是的,快进来。”丈母娘生怕女婿累着,伸手去接。 赶得点儿好,晚上六七点钟。 一番热情招待,余归晚被丈母娘以做饭的借口带走。 “小新啊,做什么的啊?”老丈人斟酌着措辞。 “开了家投资公司。”陈新正襟危坐,双手按照标准放在膝盖上。 老丈人哦一声,又问,“怎么认识的呀?” 陈新回道:“我平常也喜欢研究点东西,一次需要测量一些液体的性质…” 老丈人又问,“认识多久了?” 陈新一想,也有些惊奇:“两年了。” 不知不觉这么久了竟然。 没多久,不放心的余归晚拿着铲子从厨房跑出来,“爸,你没欺负他吧?” 老丈人爽朗的笑,拿胳膊顶顶陈新,“看,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陈新心里绷着的弦突然松了,老丈人也没那么可怕嘛。 这一放松就口不择言了,“坏了,我以后要是生一女孩可怎么办啊。” 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赶紧去看老丈人。 老丈人没当回事儿,“嚯,想的可真够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