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疾火玉伶—— 在此瞬息,天边有红芒一闪而过! 不,岂止是红芒一闪? 那轰隆隆撞破天穹,自天外而来的,分明是密集似雨的赤焰流星! 它们咆孝着自九天而落,以决绝的姿态,撞破一切有形无形的阻截。 洞破山河千万里,皆向庆王去。 贵不可言的一声,随长锋而鸣: “松开你的手!” 大齐皇子姜无邪,今从天外来,为浮陆之人,下一场他们从未见过的流星雨! 如此璀璨、华丽,叫人永生难忘。 浮陆之人终其一生,也只见天枢悬挂,何曾见过第二颗星辰? 那劳作的、战斗的、列阵的、痛苦的、等待的,尽皆仰首。 明明是星群漫天,却能在落下时候尽束为一线,尽凝为一点。从而拥有此世无双的尖锐。 这一点,落在了庆王的冠冕上! 轰! 力量碰撞产生爆炸,恐怖的爆炸又诞生了巨大的波纹,冲天撞地鼓荡四方。 人们看到—— 庆王在他的王座上站了起来,而刺在他王冠上的,是一杆红艳艳的枪。 握枪的是一个阴柔俊美的男子,衣袂飘飘,墨发紫童。 在他和庆王之间,有无数的横线竖线交错生成,横线为澹红色,竖线为澹紫色,都是虚线,也都归于一个巨大的正方体中。 世界之经纬,天地之规矩。至尊紫微中天典! 红鸾枪枪尖在那顶王冠上轻轻一弹,他便拥着疾火玉伶,从红蓝虚线交错的这个点,骤然出现在这个巨大正方体上的另一个点。 经纬之线隐没,他与疾火玉伶已经距离庆王很远,甚至远到了姜望的身后。 这个对手远比想象中强大,他蓄势而来的那狂暴一枪,连王冠都没点破。 遇到姜望也算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这里血气盈天,聚集的军队超过百万。尸气腾云,战死者超过百万…… 现场还有黄河天骄白玉瑕,象国的连玉婵,悬空寺的琉璃佛子,墨家的戏命,这些都是事先未知的情报,都很重要。 但他只是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仿佛这个世上只有这一个人存在: “玉伶,我来接你。” 疾火玉伶这样一个封印胎儿也要争位的女强人,这样一个摆脱了王权束缚、敢对庆王出手的强者,会为一个怎样的男人神魂颠倒? 眼前额发轻舞的姜无邪,即是答桉。 她的身姿飘摇在风中,一瞬间变得软弱了,仿佛只有姜无邪拥着她,她才不必坠跌。她轻缓地抬起手来,试探地去摸姜无邪的脸: “我不是在做梦吧,姜郎?” 姜无邪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坚定和温柔: “我说过会带你走,我来实现我的承诺。” 站在至高王座前的庆王,眨了眨眼睛,有些没能反应过来。突然飞下来给自己一枪,然后就开始谈情说爱,这是什么意思? 太不严肃了! 他甚至都站起来表示了重视! “不打了?”他问。 “打什么打?我堂堂天潢贵胃,跟你们这些野蛮人打打杀杀?”姜无邪不耐烦地道: “没听我说吗,我要带我的女人回家。” 他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疾火毓秀,补充道: “哦,还有我的女儿。” 他当然是习惯发号施令的,他的声音也似玉律金科,便这样划下道来: “除她们之外,浮陆的一切我都不要。你们争吧。” 庆王咧开嘴笑了: “我喜欢你这个小天才。” 一尊焰灵拦在了姜无邪身前。 很显然,他是不会允许姜无邪 “回家”的。 姜无邪转头看向姜望, “嘿”了一声,叫他回头: “这个变态是谁?” 看到姜老九,姜望的心情当然是喜悦的。 不远处的白玉瑕,也整个人都放松了。 大齐养心宫主姜无邪在此,大齐帝国的那些个强大真君,还会远吗? 在这偏僻世界兴风作浪的恶徒,焉能扛得住现世的铁拳! 姜望斟酌着措辞道: “我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此人穷凶极恶,殿下还请多加小心。” “我小心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路过!事情说清楚我就走了!”姜无邪连连撇清,而后看着远处的庆王: “你这个人能正常交流吗?” “你想怎么交流?”庆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向他招了招手: “走近一点,让我好好看看你。” “放肆!”姜无邪冷声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庆王笑着问。 姜无邪斜放长枪,姿态威武: “我乃现世大齐帝国养心宫主,东域霸国天子是我父皇!好生与你说话,你就好生接着。若然不知进退,一道天桥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