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难渡,敌虏顽强,武安侯何以教我?”才见到姜望,商凤臣便开口相询。 他调兵遣将如此从容,以卒填河如此冷峻,怎会需要问计。这只是对武安侯这个爵位的尊重。 “姜某不过一勇之夫,哪里懂得出谋划策?”姜望摇了摇头:“商将军若欲冲阵,姜某愿为此阵之锋。” 商凤臣笑了笑,又道:“武安侯可愿统领一军,为我分忧?” “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徒然添乱。”姜望拒绝道:“还是让我做一个小卒吧,唯有手中这柄剑,算是有些锋芒。” 商凤臣又看向陈治涛,陈治涛先一步摆手:“商将军莫看我,便是冲锋陷阵,我这个状态,也需要省着点用。” 商凤臣看向符彦青,缓声道:“不如来我的镇戎。”符彦青只道:“我会再竖山字旗。” 商凤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我祝福你。” 然后转身,大步往界河走:“武安侯,我不与你客气,今日借你锋芒,请为人族破阵!” 在军队让开的通道里,姜望毫不犹豫地前行。竹碧琼紧随其后,卓清如再从之。 姜望眺看界河:“对岸可是旗孝谦主阵?”偷天府的纳兰隆之,也飞了过来。 这是一个手执折扇的翩翩公子,若不是右手大拇指上戴着偷天府独有的墨扳指,还以为是哪个书院里学成出来。 不过等他摘下这枚扳指,换一身行头,又不会有谁认得他了。偷天府以身法和隐匿闻名,在这两条道路上,可算得是天下无双。 商凤臣点头道:“确实是。”姜望大步往前:“渡河可也!” 纳兰隆之来到此域不过两个时辰,但就在这短短的两个时辰里,已经深刻认识到旗孝谦的难缠。此刻环顾左右,见无人表示异议,不由得问道:“武安侯这话何解?” 不等其他人说话,姜望的回答从前方传来:“他已知我。”轰! 烟甲附身,霜披后展,在一颗瞬间投入界河又瞬间破碎的迷晶上空,规则有了极其短暂的稳定。 便好似白驹过隙姜望已然跨过界河:“旗孝谦受死!” 待得焰光散尽,剑气消弭,果不其然,视线中根本不存在旗孝谦的身影。他跑得比杀气快。 纳兰隆之跟着冲过界河,却只见得海族大军如潮退去,先前誓死拦河的姿态似乎只是幻觉。“怎么回事?” 商凤臣引军渡河,也有些惊异。他请姜望破阵,当然是知晓姜望与旗孝谦有过交锋。但没有想过是这样局面,旗孝谦一听姜望即走,倒像是在娑婆龙域里险死还生的是他一般! “旗孝谦并非惧我,只是不舍得浪费精力。”姜望随口解释道:“而且界河这里也根本不是重要战场。” 迷界与其说是一个世界,倒不如说是多个世界的复杂叠合。其中的每一个界域,都可以算是独立的。 而娑婆龙域就是相当广阔的世界。 那些偶然出现的界河,则像是这个巨大世界上随意打开的裂口。以供那些蚂蚁般的生灵进出。 这些地方本就不可能提前构筑防御工事,且此处临时构建的防御阵地,前不久还被姜望他们撕碎过一次。 换做姜望自己,也不会在这里狠下工夫,拿命去耗。以娑婆龙域现在的处境,事倍而功半的事情不能做。旗孝谦无疑是一个非常理性的将领。 娑婆龙域最核心的战场在哪里? 当然是娑婆龙域的核心腹地,重兵屯驻、固有大阵、永不会被界河靠近的龙禅岭! 三千里龙禅岭,诵不完万古愁。 历史上人族兵锋最深入的时候,也就是杀到龙禅岭下。 当然如今祁笑以中军为虚帜,将大量的海族战力牵制在东海龙宫。迷界人族全力合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