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城侯、九返侯一个时代的强者! 放眼整个齐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恐怕也不多。 至少年轻一辈如重玄胜,是不得闻。那时候他和姜望在枯荣院废墟遇到烛岁,还百般琢磨,甚至出言试探呢。 当然,在他继勋博望侯之后,是有资格也有渠道了解这些信息的。 仲熹讶然:“难怪做工差成这样。” 白纸灯笼里的烛火骤然一跳! “我是说——”仲熹用一种嗔怪的语气补充道:“还有这来历,你怎的不早说?” “你也没有问。” “我是问,三百年前,你怎么不说。” 烛岁平静地道:“三百年前,你也没有问。” 仲熹呵呵呵地笑了几声,于是身形渐渐澹去了,像是一口气,散在空气里。 云翳中只留下盲眼的句偻老者,提着晃呀晃的纸灯笼。 惨惨白兮。 …… …… 作为丁卯界域人族主营地的第一浮岛,驻军倒是并不多。 在海族势力已被肃清的此刻,平时根本不会有防御工事的界河,反倒成了驻防的关键。 大军精锐只要守住三条新生的界河,界河之后尽可无忧! 再不存在什么野地,军旗猎猎,皆为人族。 海族大溃败所留下的六座迷晶矿洞,只需要几艘岗船定期收矿即可。倒也不必额外消耗资源建立浮岛。 大齐武安侯逐杀鳌黄钟归来,站在棘舟之上,张开双臂面迎劲风,青衫猎猎,极见豪迈! 站在第一浮岛最高的高楼上,法家真传扶栏而立,眺望远处,面无表情,很严肃地分析道:“他这个姿势,是不是要拥抱你?” 噗! 坐在里间位置,正一脸若无其事、漠不关心的钓海楼真传,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她用手帕擦嘴,脸上尽量不给表情:“说、说什么呢。” 棘舟已经飞到了浮岛外。 棘舟上的年轻国侯,默默地睁开了眼睛,放下了双手,双手负在身后……怎样都觉别扭,索性飞身下了船,足踏青云,自往楼中来。 “他手都举酸了也没人抱他,实在尴尬。”卓清如煞有介事地点评:“但你看看,你不去迎他,他也第一时间来找你。” 竹碧琼毕竟历练了许久,也非是早先,伸手去拈了一块茶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也许是来找卓师姐。” “倒也不是不可能!”卓清如轻轻地一击掌,表示同意:“出海之前他还特意来三刑宫邀我同行,难道真对我有什么想法?” 竹碧琼手中的茶点顿时碎了。 有时候听力太好不见得是好事,但好在声闻仙态开合自如。 姜爵爷爽朗大笑,踏进楼中来:“姜某任性出击,辛苦两位道友照看浮岛,感激不尽!今日何妨同饮一桌,以飨厚谊!” 说着他与卓清如点头为礼,伸手引着,同往竹碧琼这桌来。 “不必了。”竹碧琼起身便走。 “竹道友——”已经坐下来的姜望张口欲拦。 “无妨!”坐在旁边的卓清如从容不迫:“那我们就痛饮达旦,不醉不归!” “也好。”竹碧琼又坐了回来。 姜望:…… 急忙赶来的方元猷,已是自觉地去吩咐后厨,既是确定宴饮规格,也要做些检查。再者……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此为亲卫该懂的事。 “侯爷是伤了脑子么,怎么一直用手撑着?”卓清如若无其事地点着茶,若无其事地问着问题。 姜望把撑着额头的手移开:“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