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荆国使节所在的驻地,处于斗木懈星宿对应的副殿区域。 这里的建筑风格又是不同,是好几座军堡连在一起。 此时其中一座军堡的高台上,摆了一张躺椅,躺椅上方,还架了遮阳棚。躺椅旁边是一张酒台,台下雾气氤氲,雕刻山水。台上一壶美酒,几碟零嘴。 躺椅上坐着剥花生的黄舍利。 嘴里正在愤愤不平:“姜望美在神相,仙姿迷人。斗昭美在意相,如汪洋恣肆。本来我在还犹豫支持谁,现在不犹豫了!” 高台前有小半圈城垛,这里本可以用来架弩车。 慕容龙且就在城垛前负手而立,冷冰冰地望着远处,好像在研究怎么才能把至高王庭打下来,怎么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截断这座伟大城市的血管。 黄舍利大大咧咧地盘着腿,一边剥,一边吃,一边吃,一边骂。 “为什么呢?”听半晌后,慕容龙且冷不丁挤出问题来。 黄舍利倒也习惯,很认真地解释道:“斗昭这小子竟然不让我挣钱!老娘好心好意地去跟他谈生意,给他提 供决斗场地,帮他去找顾客,炒价格,他竟然不让我卖票!说是这场决斗,他和姜望两边带人,都不能超过三个。” “也就是说,只能卖六张票?”慕容龙且问。 黄舍利大口灌了半碗酒,很是心疼,毕竟没赚到就是亏了:“一张都没得卖。这几个名额也只能由他和姜望自己决定。” 慕容龙且若有所思:“不进观众,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黄舍利狠狠一握拳,在空中虚砸一记:“这个不懂事的,看我家姜望怎么揍他!” 慕容龙且拧眉道:“既然一分钱都赚不到,那你还这么操心?青牙台的场地开启成本可不低,修复起来更麻烦。” “唉。”黄舍利松了拳头,垂头丧气地道:“谁让我想看呢?斗昭的观战名额,会分一个给我。” 慕容龙且没好气地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黄舍利嘿嘿一笑,竖起一根手指道:“人生法则第一条,不要跟美人怄气。会变得不快乐哦。” 慕容龙且冷着脸:“净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看你养的那些女人,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一个个无法无天。” “你怎么像个老学究一样,一天天的。”黄舍利翻了个白眼:“美人是需要用爱来灌溉的。你不宠着爱着,哪里来的绽放?” 慕容龙且只还以一声冷哼。 “那你说说,如果你是我,斗昭让你不开心了,你打算怎么做?”黄舍利又开始剥花生。 三粒花生一口酒,快活似神仙。 “先放他一只鸽子再说。等他们俩都到了斗场,再突然告诉他们,今天斗场不开门。维修,斋戒什么的,随便找个看起来就很敷衍理由。”慕容龙且的眸光依然是冷的,但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然后呢?”黄舍利问。 “他们两个必然不舒爽,然后就会来挑衅我。然后我把他们两个都打死——怎么样?” “你老天才了。”黄舍利翻了个白眼,把旁边的战袍一把扯起来,一边往身上披,一边踏空而走:“我还是去看美人演大戏,懒得跟你扯闲篇!” 慕容龙且看了一眼一地的花生壳,又再一次看向远处。 远处屋帐绵延,似云海生波,一群穿着华丽神袍的祭司,正鱼贯而过。 他忍不住皱眉道:“这些草原人什么时候能够知道,我们并不喜欢住军堡?” 牧国为每个国家的使节,都分配不同的居住区域。在这些区域里,还搞了点当地特色建筑,也算是有心。 但是这个“心”,有点太糙了。 荆国北面无险可守,军堡是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