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的确称得上是对手。 …… …… 萧恕来到不赎城的第十二天。 天边仍然是只有那一个光点,那团紫气仍然是笼罩着他的面部。 他盘膝坐在那里,仍然没有别的动作。 昨天如此,前天如此,这十二天来,每天都如此。 “搞什么?说是要用四十天冲击神临,这都十多天了,第一座星楼都没建成?” “他是不是放弃了啊?” “散了散了,看他娘的什么!老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没个鸟变化!” “这个王八犊子到底行不行?声势浩大的搞到现在,好歹冲锋一下吧!?别整得到时候四十天时间过了,外楼四境都没有圆满!” “他是不是想笑死张巡,然后趁机跑路?” 等着看戏的人都已经烦躁起来。 真正直面死亡步步逼近的那个当事人,却依然如泥雕木塑,没有半点动作。他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 若不是面部紫气还在升腾,直如已经坐化了一般。 …… …… 黄河之会正赛一轮游、自以为了不起的萧某人,坐在大街上修炼的第二十一天。 他冲击神临的进度……还在第一座星楼。 这二十一天,也是姜望认真修行、认真背书的二十一天。 与已经成就神临的祝唯我交流,对他自己的神临之路,也有很大程度的裨益。 只是师兄弟两人偶尔看向楼外的萧恕,也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谁也不知道,萧恕这走的是什么路子。 他可能有他自己的设想,但二十一天没有进度,本身即是一种残酷的宣告。 他冲击神临的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无限缩小。 他呆坐在那里,越来越像是一个笑话。 等在附近围观萧恕的人,已经换了好几拨。 若不是不赎城的罪卫还在附近维持秩序,只怕早有不耐烦的人上去给他几脚了。 人来人往,有时也如日升日落。 …… …… 盗丹叛逃的萧姓修行者,傻坐在大街上的第三十天。 他建立第一座星楼,已经建立了整整一个月。 这简直是一种奇观! 历来不曾有谁,需要花这么长的时间来建立星楼。 那些天资不足、积累不够的修行者们,要么就是连第一个星点都无法锚定,早早地迷失了这部分神魂,更严重的,直接全部的神魂力量都被牵扯进宇宙深处,就此身死道消。 而但凡是已经锚定了第一个星点,接下来就都是水磨工夫——可也没谁需要磨这么久。 从第一个星点的锚定,到星楼骨架的建立,耗个三五天时间就已经很少见了。 如萧恕这般耗时足一个月,好像仍然没有任何变化的,简直闻所未闻。 “其实之前我一直不觉得他有冲击神临的积累……”立在窗边的祝唯我如是说:“但我现在倒是觉得,他有可能成功了。” 姜望放下手里的书:“为什么这么说?” 祝唯我只问:“你的神魂能够支持你连续不断地雕琢星楼多久?” 姜望认真地想了想:“大概三四十天吧。” “……我是说,你内府境圆满,刚刚开始建立星穹圣楼的时候。” 姜望眨了眨眼睛:“我说的就是那个时候。” 祝唯我叹了一口气,伸手搭住了姜望的肩膀:“师弟,对不起。师兄忘了你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