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界一次次地杀死燕枭,一次次地吞噬燕枭之喙、掠夺那森海源界极致暗面的毁灭力量,到后来已进无可进! 是已经远胜于观河台时,几乎已经达到了神通种子极限的、这样的一枚杀生钉! 它带着湮灭一切的杀机而来。 悬停在项北的咽喉前。 只要再进一步,就足以将项北的吞贼霸体钉破,将他彻底杀死。 在场这些人,谁也救不得。 谁也不敢在此时动摇姜望的心情。 他的手只要往前轻轻一送,世上便再无项北其人。 一时间都静默了。 只有无知无觉的风,还在高台上吹动。 姜望翻手将杀生钉收起,笑了笑:“今天我与光殊来赴宴,不是杀人的好时候。” 缠绕神通之光、牢牢握住戟身的左手,也就此松开。 青衫飘飘,他潇洒落地。 胸腹处的五团神通之光,依次熄灭。 仿佛这一刻从比肩神祇的强者,退回为一个从容赴宴的“人”。 动静之间,尽显风流! 而项北失魂落魄地留在空中。 他虬结的肌肉依然充满力量。 盖世戟依然锋芒未损。 身上,犹自鬼雾升腾。 可他败了。 败得干脆利落,毫无悬念。 这一战,姜望未用星楼,未曾动用他外楼境的力量。 甚至于他仗之成名的那柄剑,都未出鞘! “好!好!好得很!”项北的那些朋友里,一个武服男子在此时站了出来,戟指姜望,大怒出声:“你这齐人,竟敢在我楚国的地界上如此放肆,在我郢城如此狂妄!欺我大楚无人耶?” 此是诛心之论! 姜望一个不小心,就会引得楚地豪杰群起而攻。 但这个时候,左小公爷站了出来。 “这不是齐人楚人的问题,是我左光殊和项北的问题!甚至于项北如果想,也可以说是我左家和项家的问题!” 左光殊抵前一步,狠狠地盯着他:“你有什么问题?” 这个在姜望看来还很青涩腼腆的少年,此时终于叫人想起他的尊贵身份。他甚至是又进一步,气势汹汹地盯着那人:“你再指着我?” 那人不自觉地手指一抖,垂了下去,面上千个不服、万个不忿,却终究不敢再让指尖对着左光殊。 虽然他根本没有指左光殊,虽然根本是左光殊自己抵上来的…… 左家和项家的问题,哪是他有资格插嘴的? 只勉强嘴硬道:“这齐人太猖狂了!小公爷,就算是您的朋友,他也不该在我郢城……” “韩厘!”空中的项北这时已经回过神来,出声喝道:“不要说些无聊的话!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 他收了盖世戟,消散了吞贼霸体,落回地面。 那双重瞳转到从容立定的姜望身上:“观河台败,今日又败,差距未能缩小,反而扩大,想来是我项北辜负时光!神临之前,我当见你避道。神临之时,请君再赐一战!” 在刚才的那一战里,他最强的神魂之力,根本没办法在姜望面前使用,相当于自废一臂。 而成就天府又立起星楼的姜望,如今已经全方面碾压他。 这种碾压的姿态,远胜于观河台之时。 在整个内府、外楼的层次里,他都自知不会再是姜望的对手。 唯独成就神临之后,神魂发生质变,他的天橫双日重瞳,才可以发挥出神鬼莫测的力量。他才有信心,再与姜望一战。 无论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