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提前有所针对,再加上山海境里的特殊环境,未必不能叫她吃点苦头!” “我们这次是朋友聚会……”左光殊弱弱地道:“大家都是给你接风洗尘的……” 姜望正要讲一些勇争第一、不要被情感束缚之类的话。 左光殊又接道:“而且,打破寿限之后,就无法进入山海境了。所以夜阑儿是不参与的……” “哦,这样。”姜望摸了摸下巴,又道:“那个楚煜之呢,实力怎么样?等会我试试他的身手。” 早前参加黄河之会时,他也略微了解过楚煜之。知道是一位军伍出身的修士,也是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前途,不过没有王夷吾那样的运气,未能拜得一位军神做师父…… 但也只知道这些,对楚煜之的具体实力,却是不了解。 尤其现在都已经是道历三九二零年了,想来也该今非昔比才是。 到底成色如何,终究还是要用刀剑检验。 “别试了……”左光殊有些无力地道:“都算是朋友。” 他开始有些后悔答应屈舜华宴请了。 姜大哥怎么这么好斗?! 这是奔着让他妻离友散去的吧? 姜望则自顾自地道:“不知道屈舜华实力如何,你说她当初跟项北交手,是藏了杀手锏?说说看,她的底牌是什么?我想想看如何针对……” “我们就单纯吃个饭,行吗?”左光殊很用力地打断:“黄粱台的美食是一绝!” 这话总算让姜望收敛了些战意:“有多绝?” 左光殊也乐于转移姜大哥的注意力,很是热情地解说道:“一桌菜式,演尽酸甜苦辣,百味人生!” “还有这等菜式?”姜望兴致大起:“他们允许打包吗?” “……”左光殊道:“一般来说是只能在店里吃的。不过也不是不能商量,因为是屈家的产业……” 姜望点点头,拍了拍左光殊的肩膀:“不错!” 左光殊一时竟有些受宠若惊,只不知这位莽夫大哥是说黄粱台不错,还是说屈家不错。陪着小心道:“那你等会别动手,行吗?要是不小心砸了店,屈舜华面上须不好看。” “那你还能不放心为兄吗?”姜望宽慰道:“我是个不爱生事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等会你跟你家屈舜华好好相处便是,我就带张嘴去吃饭,可好?” “欸!”左光殊自无不应之理。 黄粱台是郢城最顶尖的酒楼之一,号称是一顿饭的工夫,就能让食客感受一段人生。 可惜每日只开三桌,完全供不应求。 这才开春,排期已都排到了年底去。 但屈舜华亲自设宴,自不会没有位置。黄粱台今日是专门另开一桌,以待贵客。 姜望跟着左光殊下了马车,便见得一座高台拔地而起。 以石墙围住,占地之广,竟一眼看不到头。 马车停在石阶前。 左光殊走在前面带路,姜望左顾右盼,打量着黄粱台附近的环境。此处商铺林立,行人如织,颇见繁华。 拾级而上,便见得一扇古香古色的门户。 大门之前,恰好有一行人正往里走。 其中一人听得动静,回头瞧来,便看到了华袍俊面的左光殊,哈哈一笑:“我当是谁!这不是左家稚童吗?” 此人目生重瞳,长得高大威武,一时狂笑如雷, 与他一起的友人皆大笑。 他当然也如愿以偿,看到左光殊涨红了脸。 但紧接着就有一个清朗的声音顶上来,一个青衫仗剑的身影,从石阶下一步步走上来,斜乜着他,那眼神更桀骜,更睥睨,更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