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牌体系里奋斗了大半辈子。” “我也是想当然耳。他们如果有问题的话,想来都城巡检府也不会放过。”李凤尧看了自家弟弟一眼:“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李龙川抿了抿唇,终是道:“旁的事情不说。但姜望引地狱无门入城的事情好像是真的。” 李凤尧下巴微抬,长长的脖颈白得耀眼,有着冷傲的弧光。 “怎么说?”她问。 “秦广王联手仵官王杀苏奢一事,时间地点都对得上,细节十分吻合。还有,当时巡检府查小连桥行刺案的时候,恰好重玄遵的一个手下受了牵连,虽然最后证明了清白。但是你也知道,那时候正是重玄胜和王夷吾争得激烈的时候。” 李龙川缓声说道:“此外,姜望他和尹观的确在来齐国之前就认识,此事在佑国一查便知。” “倘如此事是真,我倒是想问。”李凤尧说道:“当时在场的,只有秦广王仵官王姜望苏奢,既然前三者是一伙的,苏奢又已经死了。那么这件事是谁传出来的?” “如此说来这事尚有疑点。” “家里是怎么做的?”李凤尧问。 “父亲亲自去了巡检府施加压力,要求秉公处理。伯父在东华阁,也是说得上话的。”李龙川道:“无论如何,朋友相交一场,我不会让人冤枉他。” 李凤尧挑开车帘,看了一眼艳阳高照的天空,只道:“要下雨了!” 都城巡检府中。 一处秘密房间里。 朝议大夫谢淮安端坐上首,看着对面的人:“岳捕头,你有什么要说的?” 岳冷双手扶膝,坐姿端正,认真说道:“厉有疚有问题!” 几乎是在同时,另一处秘密房间里,响起了几乎相同的话语。 只不过说话的人,换成了厉有疚,问话的人,则是北衙都尉郑世。 “岳冷有问题!” 厉有疚面对着郑世,语气激动:“如果他没有问题,为何突然就要加入我们的追缉行动?咱们青牌办案都是有规程的,他虽然地位特殊,可以随意一些,但也不该如此孟浪才是!本来十拿九稳的追缉,最后被对方提前发现,来了一手调虎离山,让姜捕头也跟着失踪了!” 郑世看着他,慢条斯理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厉捕头你不认为姜望有问题?” “现在外面的那些流言,我认为完全是无稽之谈!”厉有疚说道:“我与姜捕头接触虽然不多,但也知道他品性甚好。更重要的是,他在我大齐前途无量,去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有更好的发展了,他是脑子进了水,才会做那些事!” “但照衡城里被灭满门的那一家”郑世说道:“现场的的确确是姜望的剑式。” 厉有疚果断道:“那太容易模仿了,不足为证!岳冷以捕神为号,存心布置现场的话,谁能看破?” “你觉得。”郑世问道:“岳冷的动机是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厉有疚眼中精芒闪动:“或许是为了洞真境的资粮,或许是什么别的原因。或许平等国?如有可能,我建议直接搜魂!” 郑世低头翻了翻卷宗,并未说话。 这建议自是完全不可能,以岳冷的身份地位,别说现在完全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已经定下罪来,要搜岳冷的魂,也非得天子首肯不可。 对修行者来说,被搜魂是最大的耻辱,一生隐秘尽使人知,毫无自尊可言。被搜魂者,十有八九,都会道心崩溃。 更兼搜魂的过程中,稍有不慎,就会神魂毁灭。 贸然拿岳冷搜魂,朝野必然人人自危。基于同样的理由,北衙也不可能对厉有疚动用这样的手段。 郑世只是没有想到,厉有疚竟然和岳冷有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