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照姑娘非常般配。” “跟许象乾比呢?”杨柳闷声问。 “许象乾怎么能跟你比?”姜望掷地有声,就差指天发誓了:“你强太多了!” “真的?”杨柳转回头来,盯着他:“我强在哪里?” “呃……”姜望没想到他如此实诚,愣了愣才道:“你头发比他多!” 杨柳明显的更加失落了,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心情再与姜望应付:“如果你是来嘲讽我的,就大可不必。我与许象乾之前是有些矛盾,但也都是为了心上之人,各使手段而已。现在许象乾已经赢了,你们何苦还要如此呢?” 他这次看来是真的伤透了心。一点争强好胜的心气都没了。 照无颜并不是一个让人一眼惊艳的女人,但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抛开其余不说,杨柳、许象乾都算得上是一时才俊,可全都为她神魂颠倒。 “其实,说许象乾赢了,也未必。照姑娘并不是一个容易动心的人,她有很清晰的目标,知道自己要什么,我看她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在照无颜默默观察姜望的同时,姜望又怎会没有认真观察这个令许象乾痴迷的女人呢? 他这次说的,其实是实话。 “许象乾现在,最多也就是不被讨厌罢了。” 姜望的这番分析,不管对错如何。至少看起来很成熟老道,颇具洞见。 但杨柳很显然并没有得到安慰,反而脸都皱了起来:“所以我已经被讨厌了是吗?” 甚至声音里都隐约带了一丝哭腔。 要是他当场哭出来…… 这太可怕了。 姜望赶紧将那坛天涯苦移来,一掌拍开封泥。 带着淡淡苦涩的酒气,就这样绕在鼻端,余韵不歇。 “来!杨兄,已经过去的事情,不必再说。我们尝尝这好酒!正所谓,一醉解千愁!” 清澈的酒液倒满了两只瓷碗,此时的姜望,显得豪迈又亲切。 杨柳也不想被看笑话,当即抹去心事,与姜望连干三碗。 天涯苦的味道,在淡淡的苦涩中,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哀愁。不知道为什么,酒劲直往心底里钻。 越是咂摸,越觉苦涩,可又越想咂摸。 姜望忽然理解了,这酒为何名为“天涯苦”。真的是苦在漂泊羁旅,苦在孤身天涯。这酒,本身即有情绪。 他消化着心里突来的淡淡情绪,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把话题转移到海京平身上去。 但旁边的杨柳,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修行者并不容易喝醉,但他这几天本就一心求醉,这天涯苦又的确不凡。 年少的心为情感所惑,心中有万般的委屈,一下子瓦解了心防。 “我真的很喜欢,喜欢她。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她为什么,为什么对我那么冷酷?” “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为了她,为了她……我不知道跟谁说,他们都笑我!都偷偷地笑我……” “这值得笑话吗?这很尴尬吧?我自己!也觉得……” “姜兄弟,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就像这酒的滋味一样,好苦……” “姜兄啊,我这里,我这里!” 他捶着自己的心口,捶得砰砰作响:“好难受!” 一个超凡修士因为感情上的挫折而崩溃大哭,这一幕似乎很是荒谬。 但姜望不觉荒谬。 未处其间不觉苦,隔岸观火只称奇。 旁人看来或许不值一提的小小挫折,对感情中的亲历者来说,很可能就是天崩地裂、世界末日。 这与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