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照衡城王宫中。 阳建德将手里的国书摩挲了又摩挲,终于丢到书案上。 这已是第三份。 秉笔太监刘淮侍立在一旁,小声道:“陛下……” “三次请降都不来。重玄褚良是心意已决,不会来了。”阳建德站起身来,迈步往外走。 起始尚还气衰。 但。 一步之后,已经负手。 两步之后,竟然昂头。 三步之后,气冲斗牛。 “起诏!”他负手前行:“姜姓老儿欺我太甚,社稷飘摇,国事已危,召天下勤王!” “举阳国之兵,孤要与凶屠猎于国境!” “再起一诏,交予重玄褚良。不受降书,便受战书。” “三十年前未决胜负,三十年后来定生死!” 轰隆隆! 殿外响起雷声,骤雨倾盆而下。 在七月的最后一天,阳国之主终于放弃所有幻想,决意倾国而战。 即便……这或许就是重玄褚良要等的结果。 …… …… 阳国怎么说也是一个供奉宗庙几十代的国家,即使因为种种原因,国土一日小过一日,边境线仍然可以称得上漫长。 秋杀军封锁阳国边境,自然不可能全部依靠士卒本身。 阵法是主要困锁手段。 整个阳国国境线上,十里一小阵,百里一相连。环环相扣,互为影响。最终汇聚的主阵核心,则落于帅帐之中,由重玄褚良亲自镇守。 而与阳国接壤的其它国家,都非常默契地对此保持了沉默。 唇亡齿寒的道理当然谁都懂,但蚍蜉撼大树,也绝不是什么夸张的形容。 以容国为例,引光城的驻成大将静野,已经是少有的强硬派。之前阳国境内的瘟毒,就是他最早在整个东域范围揭露,根本不惧阳国方面有可能的事后报复。 然而面对齐国不由分说的占据容、阳两国边境线,布设阵法,除了默默整军,以做万一的防备外,他一句话也不曾多说。 这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态度,更是整个容国朝廷的态度。 齐国为什么是东域毫无争议的霸主?为什么能占据整个东域最肥沃、资源最丰富的土地? 这可不是什么公议推举。 而是一战一战打出来的地位。 放眼整个东域,有哪一国没有被齐国打服过?当年横跨东南两域,如日中天的夏国,至今仍龟缩在南域境内,三十年不敢向东北望。 同样在这一天。 引光城内,一家普通的客栈,走进来一个体态妙曼的女人。 客栈中的人,都拉直了眼睛。 明明在这秋天穿得严严实实,却给人以无尽魅惑的感觉。 黑纱遮面,无法掩饰她勾魂夺魄的眼睛。 …… …… ps:世界仿佛掀开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