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白骨道在此为祸,献祭整个枫林城域以迎接邪神降世。阴谋虽然被枫林城道院院长董阿揭穿,甚至惊动了国相亲自赶来诛灭祸首,但整个枫林城域也已经陷入幽冥了。生人再不可进。” 嘭!嘭! 以杜野虎的力量,竟一时抓不住包裹,任由大包小包落在地上。 “……城里的人呢?”他颤抖着问。 军卒叹息道:“都没了……” 咔嚓! 杜野虎被这声响惊动,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经意已经一脚踩进了地面,陷地数寸。 他拔出脚来,又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嚎啕大哭的声音。 “没了没了,全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杜野虎循声看过去,只看到一个背着包裹的男人在地上哭嚎,声音都已经哑掉。 他哭了一阵,实在没力气了,便停一阵,过一会,又嚎啕起来。 看那个样子,应该也是回枫林城域的乡人。在回家的路上被拦住。 “董阿,董阿!董阿是我们院长!”杜野虎忽然像抓住了什么似的,激动地问道:“既然是董院长戳穿了邪教阴谋,城道院那些修士应该都逃掉了吧?” 那军卒歉意道:“除了董院长,包括教习学员,无一幸免。” 杜野虎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不会的,不会的。” 他失魂落魄,喃喃自语。 “老大你不是有大智慧吗?” “老三你不是比我能打吗?” “小五,你不是比我聪明吗?” “怎么都没了?怎么都没了?” 自语到最后,他大喊起来:“你们三个大男人,怎么连安安都照顾不好!” …… “我不信。” 他念叨了半天,忽然站起身,使劲拢了拢自己带的那些礼物,将它们抱成一团,头也不回地往枫林城域方向冲去。 “大人,你不能过去!” 军卒伸手想拦,但杜野虎几个纵跃便已冲远。 “让他去吧。”旁边的军卒叹道:“幽冥之地他也进不去,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 据封锁枫林城域外围的军卒后来回忆,整个枫林城域,自陷入幽冥后一直都很沉寂。 只在那年除夕前后,不知为何。 有悲号之声如困兽嘶吼,三日不绝。 …… …… 山高路远,姜安安在哥哥的背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他们白天赶路,晚上修行,有时是山洞,有时是树上。 风餐露宿,一路上只能吃些野果充饥。 但她很懂事的没有叫苦过一次。 她知道哥哥只会更累,只会更辛苦。 好几次她想下来自己走,但姜望只是不许。 天渐渐黑了,又到了要休息的时候。 姜安安最喜欢夜晚,不仅仅是因为有星星,还因为哥哥终于可以停下来,跟她说说话。 从枫林城域离开之后,哥哥话少了很多。 按照之前的经验,哥哥这会应该找到一个山洞,然后点燃一堆篝火,让她在怀里休息。 但今夜,姜望却背着她,一直往山上去,一直上到了山顶。 山顶上寒风凛冽,冻得她小脸通红。身上倒还好,裹着的兽皮很是暖和。 姜望把她从背上放了下来,牵着她的小手。 兄妹两人在山顶四望,只见星辰寥落,四野安宁。远山潜在夜幕里,绵延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