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你懂个屁!你打过几次仗?你去边荒镇守过?这次抓捕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姜望倒不记仇,只是在房间里叹道:“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赵汝成这时候已经在拆绷带,准备与兄长一起杀出重围,头也不抬地问:“什么办法?” 姜望伸指一勾,自虚空中牵出一条黑色的锁链,当场将赵汝成捆成一团。 “三哥!捆错了!” “不会错!”姜望顺手给赵汝成嘴巴贴了张封条,拎着他就飞出屋外,跃于高空。 四周密密麻麻聚集的兵丁,都惊疑地看着他们。 身在大军阵列里的宇文铎,也是很懵。当机立断,大手一挥:“兄弟们先后退十里,以防有诈!” 旁边的金戈一跃而起:“诈你妈个头,兄弟们跟我上!捉拿国贼!” 姜望身形一晃,已至阵中,随手一巴掌,把金戈扇晕在地,再一步,已与宇文铎迎面,对这位愣怔的真血贵族道:“宇文兄,姜某幸不辱命!” 他提了提手里的赵汝成,骄傲地高声:“快去告诉云云殿下,我已经抓到大牧国贼,特来交予她处置!” “……还得是你啊,我的姜大哥!”宇文铎很快反应过来,热情地迎上,与姜望紧紧相拥:“你忍辱负重,助我擒下大贼。雄鹰的子孙,不会忘记你的付出!” 他在姜望耳边道:“真这么报上去?” “就这么报吧,总要当面说清楚。”姜望波澜不惊地回应。 宇文铎霍然转身:“飞鹰传报云殿下,国贼已经成擒,我即刻押解囚犯前往!” 又随手指了几个人:“你们去把金戈公子扶起来,别让人踩着!他在抓捕嫌犯的过程里一马当先,不幸左脚绊右脚,摔地晕厥。虽实力略显不济,但精神十分可嘉,回头我一定如实呈报,记他的功!” 姜望在一旁并不吭声,这小子是真歹毒啊。 宇文铎处理好杂务,回过头来,兴奋地伸手去摸锁链:“姜大哥辛苦了,人犯我帮你拎着吧!” 姜望推开他:“这是我抓住的,还是我拎吧。” 宇文铎道:“我是擒贼主将啊,于情于理于法,于牧国规矩,都应该让我拎的!” 姜望拿眼看着他。 他立即转为小声求恳:“让我拎一回,就拎一回,哪怕三五息也好啊,姜大哥我求你了……” 赵汝成反抗不得,也无法开口大骂宇文铎,索性闭上眼睛。 好在姜望耳根子并不软,抬脚就把宇文铎踹开:“带你的路,那么多废话!” …… …… 至高王庭是草原的冠冕。 赫连云云是这冠冕上的明珠。 生就“苍青之眸”的她,是载厚望而降世。 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拥有一切。 荣耀、财富、权柄……很多人终其一生所追求的,只是散落在她马靴前,随处可见的东西。 此刻她正坐在她的王座。 头戴银摇冠、额系红玉带,身穿威严大气的天蓝色皇室朝服,姿态端庄,如坐九天之上,显得澹漠威严,高不可攀。 她的王座是用一整块蓝宝石凋刻而成,仿佛截取了一段蔚蓝天空。 坐在这样的王座上,就连她美丽的脸,也显得很遥远了。 王座之前,站着两名高大威武的侍卫。 王座两侧,是气息悠长的美丽侍女。 在这华帐的尽处,站着大牧国贼赵汝成,以及勇擒国贼的热心人士姜望。 “姜义士。”赫连云云开口道:“孤要谢谢你,为大牧擒来这通缉名录上的国贼。” 姜望听到她没有叫“姜大哥”而是叫“姜义士”,就知形势大糟,但还是笑着道:“其实这件事情——” “来呀。”赫连云云打断了他的代为解释,宣道:“先前的赏格,不足以彰此义举。十倍具之,尽都取来,以酬义士!” 姜望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也不是冲着这个来的,全凭一腔热血、满心正义……那个宇文铎帮我保管一下,回头送到星月原。” 宇文铎低调地“嗯”了一声。 帐中气氛是如此肃冷。 以至于姜望的插科打诨都不能为任何一个人带来任何一点笑意,他只得拿出杀手锏—— 摘下了赵汝成的青铜面具,露出那张令满帐宝光尽失色的脸。 然后把自家小五往前一推。 “这厮要当面向殿下认罪,殿下不妨听他几句,就当消遣!” 赵汝成被推得往前踉跄几步,正好停在帐中,在那宣于帐顶的宝珠之下,勉强站稳。容光沐于珠光中。 他的神情憔悴,寸发凌乱,那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忧愁而深情地往前看。 所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