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觉到异星生物的气息、没有遇到危险。 但燕景行还是有点被吓到了,他能听见身后俩姑娘的呼吸声在这一刻不约而同地放缓。 相比之下,走在前头的孙医生大概是在精神医院里待久了,对于病人们各种稀奇古怪的行为也是见怪不怪。 看到这群人堵在走廊上做广播体操,医生皱紧眉头,大踏步走到人群中央,随手抓住一个人的袖子把他拉出队伍,为了避免被广播的声音盖过去而朝着他大喊: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嘿嘿,在做体操。” 头发灰白的病人满面笑容地回答,他的眼神纯真,与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庞对比鲜明;回答问题时的态度有点滑稽,就好像是被老师家长抓住调皮捣蛋的小学生。 像这样的“老小孩”,在正在跳操的队伍里不在少数,一见到医生过来,精神病人们全都笑得很开心。 “唉……” 孙医生抓了抓头发,有些烦恼。这种事情本来不是他做的,但现在整个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们都很忙碌,受到犬吠影响的精神病人需要及时控制起来。至于剩下那些没受到影响的精神病人,自然不能指望,他们不添麻烦就算万岁了。 “这么晚,你们该去睡觉了。” 孙医生只好停下脚步,劝说他们各回各自的病房。 “可是广播正在响,广播一响,我们就要做操。” 对方的态度很坚持,说的话都是医院给他们定的规矩,长年累月下来早就成了习惯。 精神病人往往有他(她)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他们不像成年人那样能根据情况的变化灵活处理,有时候会显得固执和一根筋。 “这是早上吃完饭后做的,现在做什么?按照规定,你们就应该回房间。” 在孙医生的不断劝说下,病人们总算一个個回房间里去了。 “真不知道是谁把广播打开的,真会添乱。” 孙医生摸了把头上的汗,继续往前走,跟在他身后的年轻人们顺势跟上。 …… 再往后,病栋楼内的景象已经称得上一片混乱了。 听到广播就从病房里出来做操的病人,不止刚才那一批,整条走廊上都能看到晃动的人影; 之后,他们还经过了餐厅和活动室。有人正在房间里一边打牌一边欢快的吆喝,还有人在大声叫嚷着“为什么还没有人来送饭我肚子都要饿坏了”等等……简直是群魔乱舞。 楼内绝大部分地方的灯都是熄灭的状态,精神病人们却好像完全没受到影响,在黑暗中肆意活动。 这本该是个寂静幽暗的夜晚,如今却变得像市场那般闹哄哄,难免令人感到不安。 白天还好说,如今几乎整栋楼的病人们都跑出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内撒泼,很难避免中途发生意外。 在这一路上,燕景行看到了其他医护人员,包括从院内别的地方紧急过来支援的。 但他们光是想要将病人们全都收拢起来,就费了好大劲,为了收拾局面,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 等到孙医生加入其中后,跟在他身后的年轻人们趁机混入闹腾的人群当中。 “病院里的混乱,难道都是因为狗吠引起的?” 季春藻的目光在一个挥舞着双手从自己身边跑过去的病人身上划过,语气饶有兴致。 在渡过最开始的惊吓过后,她很快就开始对眼下混乱的状况产生了兴趣,观察传闻中的精神病人们发癫是一次难得的体验。 就在这时,那凄厉的吼叫又一次响起。 依然是从楼上的方向传来的,由于他们到了二楼,那声音距离他们更近,也变得更清晰了。 但无论是春藻还是玉芝,她们依然没有发现孙医生口中那条“长着两张嘴巴的大黑狗”的踪迹。 “目前跑出来的病人们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很强烈的攻击性,也就是说,就算他们的确受到了影响,情况也不算严重。” 燕景行猜测道。 “要是真的演变成那位医生口中‘人咬人、活活把人咬死’的那种情况,如今的场面肯定会变得比我们现在看到的惨烈无数倍。” “你们快过来看,这里有地图。” 大小姐指着墙壁上的路线图,向他们指明方向: “我看了一下,这栋住院楼被分成了两个区,每层楼中间都被间隔开来了。” 整栋楼被分为北区和南区,南区是病情相对稳定,施行“开放式管理”(可以自由在大院里活动)的患者,而北区则是病情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