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风发逐渐神色黯淡——　　“而且我感觉他要失控了，因为最近几封信，他一直都在和我探讨英雄被力量迷惑而堕落的那一章。”　　“英雄堕落？！这是什么奇怪的史诗？”朱元章非常的不理解：“一般的史诗不都是以英雄得到了力量，打败了魔王而告终吗？”　　“是的，”张五集的眼中闪着诡异的灵光——　　“但萨满史诗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是可选择的、而且是循环的。英雄会得到神的力量，如果他不被这力量迷惑，坚定自己的内心，那战胜恶魔之后，就会升上天空成为神；但如果他过分迷恋力量，在欲望之前丧失了自我。就会堕落成为魔王，成为下一个勇士征讨的对象。”　　“好像程序的IF判断，”陈有谅试着用大家都能理解的最简单的程序判断来描述一下——　　“IF英雄保持初心，THEN成为天神；IF英雄被欲望控制，THEN堕落成为魔王，END IF。”　　“还没完，”张五集表情凝重得像千万年的佛像——“下一步是引入新的变量，将他赋值为英雄，继续这个过程。无始无终。”　　无始无终！机舱众人一片死寂，感觉整架飞机都在这沉重的气氛中越飞越低！　　“无始劫来生死本，痴人唤作本来人。”　　韩琳儿从刚才就不说傻逼了，但却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的话音刚消失，一个笑声突然响起，终于打破了这份凝重。　　是肥胖的张士成——　　“这史诗挺有意思，我看哪，说不定，邀请咱们的这个贝尔芬格，也曾经是个英雄，后来才堕落为魔王呢！”　　张五集迅速的转头看了看，机械女仆娜塔毫无反应。　　看来把她们的脸做成不锈钢平面，还是有特殊用处的啊……　　“这么说来，路西菲尔也可能怕自己堕落成了魔王？所以把自己的工作室和自己都烧了？”　　“我不知道。”张五集抚摸着脖子上的一拖二U盘——“估计只有举办这个大赛的贝尔芬格才能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