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道,“那我也不认识。”
“你但凡回答的稍微沉稳一点,这瞎话我都能信。”陆沉翻着白眼,可惜杨伟民现在正在重阳重工的代表处里,他要是敢出现在中央大学,陆沉现在就能冲上门去现场刑讯逼供,“我要求真不高,你给我来十个就行!”
“真不认识。”杨伟民化被动为主动,“唐老师不是说没问题吗?伱让他给你找人呐——从综合调查局的大牢里往外提溜几个不就齐了吗?”
陆沉眨了眨眼,不对劲,杨哥什么时候这么有主见了?
“我也不知道综合调查局大牢里都有什么人呐,杨哥你给我出个主意呗?把谁捞出来合适?”陆沉轻车熟路地给杨伟民挖了个坑。他总觉得杨伟民的反应不对劲——杨哥是不是有熟人因为搞这个进去了,等着借这次的机会把人捞出来?
“我也不知道。”杨伟民没有踩到坑里,这让陆沉有些失望。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这方面的研究虽然不难,但它是验证量子释能综合症的子系统,是非常重要的前期工作。”杨伟民和陆沉打着官腔,他非常没有诚意且气人地哼哼道,“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先找能够安全接触量子势能综合的人,然后再培训他们来搞克隆和基因编辑……”
陆沉急眼了,“哥,咱们哪有那么多时间呐?等从头培养出来了人才,地球都出了辐射区了!”
“那我可没办法。”杨伟民无奈道,“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个没办法解决的困境。研究基因编辑和克隆技术是违法行为,无法通过审核的人员不可能参与到量子释能综合症的研究里来,任何人员只要拥有基因编辑和克隆技术的经验,那就是违法人员——绝对没有可能通过审核。”
这就是一个“无限死循环”的悲伤故事,想要直接摆脱循环,确实就只能根据杨伟民的建议,重新培养相关领域的硕士生和博士。
但是时间真的不够用。
“这就是咱们这行的职业病了,干什么都得先考虑一下合规性问题——有没有专家共识,有没有治疗规范流程,病人的保险能不能报销我们要使用的药品……”陆沉叹了口气,不过他的语气却不太像是刚刚叹了气的人——他的语气听起来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要拯救人类,拯救世界!”陆沉嘿嘿一乐,“比起以前,咱们现在可不一样了——我这实验都不用申请经费了,学术委员会直接下了文,管够!”
电话那头的杨伟民震惊了,“真的?”
苦日子过的太久,以至于失去了“享乐”的能力,说的就是免疫所的这些没娘的孩子。当年自从针对肿瘤的免疫介导研发之后,免疫所乃至整个临床学系都再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杨伟民以前就像个裱糊匠,到处缝缝补补这才勉强能让日子过得下去。要不是妻子家里确实有钱,生活上并不会太过拮据,杨伟民可能早就辞了教职专心去当医生了。
科学研究,钱很重要,但比钱更重要的,其实是各种“支持”。学术委员会的无预算上限承诺,代表着整个人类文明的立场——这个实验内容非常重要,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支持。
“总之,咱们阔了!”陆沉笑眯眯地对着电话手舞足蹈,“不要担心什么法律法规,也别去琢磨行政上的那些破事儿了。让专业人士来替咱们头疼就行——委员会的无上限支持,总得有点实惠的东西吧?你给我个名单就行,剩下的事情让那些院士大佬们头疼去!”
——
结束了电话的陆沉急匆匆地重新进入了物理所,按了门铃后,电磁暗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里面站着脸色带喜的穆知然。
“怎么样?”陆沉站在电磁暗室外,有些好奇的朝着里面探脖子问道,“看你这个表情,有戏?”
“至少从原理上来说没什么问题——电子射流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整个空间里本来就充斥着大量电子。只要有足够强大的磁场和电力支持,理论上总是能够制造出类似的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