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园里,暮风拂动金色神缤花。湖面波光粼粼,廊桥好似一副浓郁油画。依山傍水,虫鸣花香,不愧是学院三大约会圣地。
沈御枢踏上廊桥,惊起无数停落桥沿的小飞虫。虫影依依,流水潺潺,一切都那么祥和美好……除了某个被吊在廊桥下的蓝肤青年。
被吊着。
沈御枢停下步子,眯起眼睛端详。
没错,就是他,给全校女生都发了情书。
“那个,劳驾?”廊桥下传来声音,“能拉鄙人上来吗?好心的姑娘。”
双手被缚吊在湖面的蓝肤青年,衣服被扒得只剩条裤衩,声音倒还是很欢快的。
沈御枢想了想,走过去,解开绑在桥柱上的绳子。
蓝肤男:“谢谢……哎,慢着,等等!请不要——”
哗啦!
他整个人落到了水里。绳子晃晃悠悠地荡在水面,另一端连在沈御枢手里。
傍晚的湖水,还是有几分凉意的,等沈御枢把蓝肤男提溜上来,他嘴唇哆嗦,头发滴水,眼神也恍惚了。
沈御枢丢了绳子,蹲在他面前:“姓名?”
“蛛·弥……”蓝肤男下意识地回答,然后回过神来,看向沈御枢。
夕阳已经半没入地平线,银发女性的脸庞散发着珠光,仿佛皎月提前升起。她的眼睛里落满银河。白大褂仿佛圣洁的羽衣。
蓝肤男眨了眨眼,抬手握住她的手,即兴朗诵:“啊,这位面泛潮红,天生的神女,从何而来,救苦难于水火。你穿过闪闪星光,皑皑雪山……”
很少被如此有文化地拍马屁,沈御枢听得兴致盎然,如果不是身后传来熟悉气息,她还能听下去。
“阿枢?”
沈御枢扬起手向后招招。“万理,你来看看。”
万理无忧走近,微微拧着眉,端详起光溜溜湿漉漉的蓝肤青年。
沈御枢:“怎么样?”他是“潜伏者”吗?
万理无忧:“很健康,可以在湖里再浸一小时。”
沈御枢:“?”
蓝皮肤:“……0v0?”
……
一番交流后,万理无忧明白了沈御枢并没有受到蒙蔽,她到这里的时候蛛弥(蓝肤男)已经被其他愤怒的女生扒光了吊起来以儆效尤。
据蛛弥说,他在自己的国家里其实也是个有头有脸的氏族子弟。
“哎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同族女性愿意接受鄙人的心意。我只好在这里碰碰运气了。”
套上了衣服的蛛弥,朗爽地笑着说,脸上还残留着被女生们掌掴的红印。
现场的另外两人:“……”
蛛弥走到桥边,对着湖水整理发型,感叹:“蛛族人丁日渐稀少,我家这代只有我一个男丁,我总找不到女朋友,这样下去……”
沈御枢等着他往下说,她好给他一个话不多说的铁拳。
不料他道:“……这样下去我那家传的伺候爱妻的功夫就要失传了呀!”
沈御枢:“……”
她摸摸鼻子,扭头问:“你怎么看?”是他吗?
万理无忧抿了抿唇:“应该不是‘潜伏者’……”
万理有丰富的对菌经验。他都这么说,八九不离十了。
沈御枢叹气。“只是单纯的脑子漏风吗……白费我那么期待。”
原以为蛛弥是被菌驱使着向所有异性伸出了魔爪,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种脑回路异常的求欢者。
难怪在本族找不到对象……
这个小插曲原本该就这么结束了,但是沈御枢瞧着蛛弥,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另外一张脸。
没错,如果这张脸,再稚嫩一些,眼睛再大一点,气质上少点傻里傻气,多点愤世嫉俗,再时不时来点小傲娇……
“你是蛛弥。你是蛛族人。”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