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观礼,日后开幕式,这些人能到齐了。”齐免成说,“但除他们之外,也有许多拿不到邀请函小仙门修士或散修,也想观此盛会。他们入不了山门,于是大多聚集在观清镇看转播——又或者想要等等看、碰碰运气。” 宁明昧:“这是今观清镇多出许多人来原因。” 齐免成道:“是。因此近日以来,山门下鱼龙混杂得很。今所有人都盯着清极宗,少不了想要混进来各种人……又或者,不是人。” 气氛骤然冷凝。宁明昧对齐免成说:“既然此,师兄管不了观清镇吗?” 齐免成苦笑:“总是管不来。因此,这几日我时常忧心……师弟,你也要多多小心。” 管不来啊。 宁明昧道:“师兄,我会。” 宁明昧转头对系统说:“镇鱼龙混杂管不来,既然此,门内营销碳酸饮料,岂不是更管不来了?此消息利好口乐。” 系统对此有一句评价:“做个人吧。” 一切尘埃落定。宁明昧起身要走,此刻齐免成忽然道:“师弟,你为十八名弟子选好了衣服,但你知道,你唯独少了为一人选好衣服。” 宁明昧:“谁?” “你自己。” 宁明昧回头,他看见齐免成仍旧坐在椅子——他站了起来,齐免成竟然一动不动。 此刻他还低着眸,看着手中捧着茶杯。日光落在他长睫,因而在他轮廓分明脸也落下一层阴影。 像是一轮黑色勾月,又像是一弯诡谲笑。 宁明昧却没动,他抱着手臂道:“师兄从给我送了许多衣服来,师兄还记得吗?我衣服,已经够多了。” “那不一。” “有什么不一?” “那时我看师弟,和今我看师弟,十分不相同。” 齐免成说。 日光昏暗,有风微微吹动窗帘,宁明昧眯起道:“有什么不同?” “从我师弟,是师弟。今我师弟,是患难与共、与我越发亲近师弟。若是从我们是江湖相逢,今我们已经是生死不离。”齐免成说,“师弟,我近来思来想,身为师兄弟,我们应该更加增进对彼此了解。” “……” 齐免成:“因此,我也想看看,师弟想要给自己选什么衣服。” 夕阳西沉。宁明昧站在逆光地方,日暮为他镶一层毛茸茸金边。他盯着齐免成看,半晌,他忽然笑了。 “师兄别光顾着为我考虑。既然师兄这么说了,我也是盛情难拒,既然此,再挑选一套衣服好了。”宁明昧道,“不,我并不打算为我自己挑这套衣服。” 齐免成:“师弟打算给谁挑?” “你。”宁明昧道。 “为什么?” “正师兄所说。‘那时我看师弟,和今我看师弟,十分不相同。’”宁明昧重复道,“我也有一句话要给师兄——那时我看师兄,和今我看师兄,十分不相同。” “因此,师兄不妨猜猜,我打算给师兄挑一套什么颜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