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哗啦……哗啦……” 平静的湖水分开了。出在湖水之下的,是洞府的入口。 宁昧的神情却没有因为看见洞府而变得轻松。相反,他的神情更加沉重了。 他握着冷画屏,踏入这片尘封已久的洞府——比起踏入洞府,他踏入得更像是一段可怖的历史。 宁昧踏入这条漫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有光,隐约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象。正在这时,宁昧听见了一声叹息。 一声女的叹息声。 谁? “你终来了。”那个声音说。 可以听出来,那声音曾经美。如今却尽是沙哑。宁昧道:“你是……” “刻的你,应该在询问,我是谁?过遗憾,你无法与我对话。因为这里存在的,只是我生用灵力留下的一段影像而已。”女说,“而刻的我,或许已经死了吧。” 女的声音冷漠。即使是在谈到自己的生死时,依旧是冷酷无波的模。宁昧低低地说出她的名字:“将蘅。” “如果刻,你猜出我的名字是将蘅,而是将芜的话。那么恭喜将芜,你是个聪的孩。”女这说。 宁昧:…… “我是将蘅。我知道后世的人在你面是如何提起我的——这都无所谓。而我的双生妹妹将芜,是你的生身母亲。你是她与佛常清留下的孩。在大众的眼里,你是我与皇帝的孩。原因简单。我用你冒充了我与皇帝的孩,以获得更的权力。”女说,“可惜幸,我失败了。” 女的声音顿了顿。显,刻的她已经十分虚弱。她道:“洞府里放了我给你留下的一些东西。你可以拿上它,离开,也可以留在这里,听我讲完你的身世,和我的身世。将芜说,你会要知道我的故事的。要知晓自己的身世,是每个人的本能。好吧,我能理解这一点。我的人生里只有去路,没有归途。但既然她这说了,我就留下这一些。” 洞口近在咫尺,宁昧就在山洞中,静静等待讲述。 他没有离开。除却二人的身世之外,他还知道一件事。 ——为何将蘅没有说“你”,而是说“你”。 就像她一开始就知道,只有一个孩到这里一。 …… 将蘅没有太童年时的忆。或许,从父母死去,被叔伯卖掉的那一刻开始,那些忆与身世她而言已经是值一提的东西了。关童年,她记得清楚的是插在她身上的、羽毛似的价标,和被路过的道士发的,二人天生便有的炉鼎体质。 那个买下她、准备二次转手的道士笑嘻嘻地说,她两个是好命。 同车厢的其他女孩男孩哭得让她心烦。这份“好运”让她被卖进了修仙界。双胞胎稀少,同为炉鼎的双胞胎更稀少。老板是待价而沽。她看着其他炉鼎的下场,知道留在这里绝对是什么好事。是,她逃了。 坏消息和好消息并驾到来。将芜逃掉了,但将蘅没有。她被那些人痛打了一顿,就连根骨也快被毁掉了。 从那天开始,她就知道,她能指望修仙界已经存在的任何人或规则给予她公平。修仙界没有炉鼎生存的空间。那么她只能变强,另辟蹊径地变得比邪更邪,比强更强。 后来,她被解救进长乐门——一个专为炉鼎设置的名门正派。可惜这所谓的名门正派,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痛苦的日一直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