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理寺的人离开后,林玄泽向路过的巡陵卫士好奇问道:“巡陵大哥,方才发生了何事?”卫士道:“这不是你该打听的,快低头干你的活吧!”林玄泽见卫士不愿透漏,便道:“我们虽是被押来做苦工的,但也有权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卫士见林玄泽提起镇墓兽,顿时起了兴趣:“你们可见过那镇墓兽?”林玄泽道:“当然,没有!”卫士道:“没有就算了,当我没问!” 林玄泽见巡陵卫士似在寻找镇墓兽,又问道:“那镇墓兽真的会食人吗?”卫士道:“你听谁说的,那镇墓兽不过是一块寻常的石头,岂能食人?”林玄泽道:“那可不好说,树木都有成精的,何况是石头。”卫士闻言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对了,你之前是干嘛的?我看你气质清秀,温文尔雅,不像是个工匠。”林玄泽思虑一番,迟疑道:“我是被圣上判处流刑的重犯,叫来这里做工的。”卫士好奇问道:“你犯了什么罪?这年纪轻轻的,便被判此重刑,真是可怜啊!”林玄泽道:“说来你也不信,还是不说为好。”卫士猜测道:“不会是株连九族之罪吧?”林玄泽道:“我是得罪了梁王,才沦落至此。”卫士闻言猜测道:“你不会是幻天堂的人吧?”林玄泽见卫士并非居心叵测之辈,便点头道:“不错!” 卫士听后忙叉手拜道:“你莫非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玄泽法师?”林玄泽谦道:“你过奖了,我如今只是一阶下囚。”卫士道:“人生有起有落,实属正常。你乃得道高人,我想必有化险为夷之法。”林玄泽道:“我在这里做工,你在这里当值,算起来,我们的处境差不多。你也无需藏着掖着,有话直说便是。”卫士见林玄泽坦诚见底,便直言道:“不瞒你说,我们方才在东南角阙的树丛里发现了一座镇墓兽,只不过当我们赶到现场时,一位姓张的画师已中箭身亡,而另一座镇墓兽仍不知所踪。” 林玄泽好奇问道:“你们不会怀疑张画师是被镇墓兽杀的吧?”卫士道:“此事大理寺的人还在调查,我们当下的任务是找到另一座镇墓兽。”林玄泽道:“好端端的,镇墓兽怎会消失?我若猜的没错,此事定是有人在暗中操纵。”卫士闻言诧异:“你认为会是谁?” 二人正说处,巡陵卫队的吴队长忽走来,呵斥道:“你不去干活,与这小匠瞎聊什么?”卫士闻言转身辞去。吴队长走近林玄泽问道:“你方才和他在聊什么?”林玄泽笑道:“没什么,我就好奇问问他,那消失的六名工匠可有下落。对了,吴队长,今日天气阴冷,您怎会满头大汗?”吴队长迟疑道:“是吗?可能是方才忙热的,我看你年纪轻轻,你要记住,要想在这乾陵活命,就少打听,多干活,未经允许,不得擅离此地。”言毕,吴队长便匆匆而去。林玄泽望着吴队长离去的身影,不禁对镇墓兽失踪一事提起兴趣来,但碍于白天忙着做工,不得空闲,便在晚上开始调查起这件奇案来。 且说仵作将张轩逸颈部的冷箭拔出后,但见箭头上刻着一篆文“南”字。他顿觉此乃破获此案的关键,便将其告知了曹灵辉。曹灵辉得箭后思虑半晌,方开口道:“此箭乃朝廷特制,专供南衙禁军使用。”令他匪夷所思的是,这南衙禁军乃皇家卫队,专门宿卫京城,隶属十六卫,这画匠失踪一案若与之有关,又会是谁在背后主使?他带着种种疑惑,来至大理寺卿裴谈的办公处,上报道:“裴公,我们发现了一条新的线索。”裴谈急问道:“快说来听听!”曹灵辉道:“前不久,画师张轩逸遇刺,仵作对其尸检后,从他颈部取出了一支冷箭,那箭上用篆文刻着一“南”字。据这一‘南’字推断,幕后真凶很可能与南衙有密切关系。且那镇墓兽体内,似被人特意安装了机关,由此可看出,这镇墓兽食人一案,纯属子虚乌有,这一切皆应是那幕后真凶制造的恐慌。”裴谈试问道:“你是说南衙禁军?”曹灵辉递出冷箭道:“不错,裴公您仔细看这箭矢的做工和刻字。” 裴谈小心翼翼地接过箭矢,看罢,不禁好奇道:“这南衙禁军兵力强盛,组织严密,身肩宿卫皇城、侍卫皇帝、维护京城治安之职责,同时还是皇家专用仪仗队,其长官由皇帝任命,所有行动亦皆受皇帝指挥、驱使,此案岂会与之有关?”曹灵辉道:“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