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敌,方才稳固了武后在朝中的地位。他们二人可谓是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而高宗不过是个傀儡而已。”段墨卿思索一番道:“据我所知,高宗在位时,因为身体抱恙,才让武后有了干政的机会。但实际上,他并未完全放任,整个朝堂依旧控制在他的手中。他只是利用武后,达到打压长孙无忌等敌对势力的目的。在他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会亲自处理国政。这废王立武,铲除柳氏一众,我想更多是复杂的朝堂争斗。”林玄泽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想不到你对朝堂的争斗竟看得如此通透。”段墨卿笑道:“是非成败转头空。此案已真相大白,那么当如何处置柳氏一族的后人?”林玄泽道:“按我朝律法,蓄造猫鬼及教导猫鬼之法者,皆要被绞死;其家人中知而不报者,皆要流放三千里以外之地。”段墨卿闻言叹道:“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饲养猫鬼之人被绞死倒罢了,他罪有应得。但如此一来,那些幸存的无辜的族人亦将受到惩罚。” 林玄泽道:“此案已由大理寺接手,我们能做的就是等案子判决后,回洛阳向陛下复命。我们幻天堂的人还关在洛阳的大理寺的牢房中,等着我回去搭救呢!”段墨卿道:“我们出来好些天了,若再不回去,我爷娘怕要担心了。”林玄泽忽记起解药一事,忙从袖中取出包好的药丸,并解释道:“这是我从叶天师那里求来的方子,听说是隋朝一太医博士留下的,专治猫蛊之症,有通里泻下、安神定志的效用。”说着林玄泽将药丸递给段墨卿,关切道:“这药丸需含在口中,配合灰火治疗。你先在此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些灰火来。”言毕,林玄泽匆匆而去。少顷,他带着一火炉回来,在段墨卿周身洒了一圈炉灰,并提醒道:“你先含住这药丸。” 段墨卿虽不解,但还是依言照做。时过半晌,林玄泽又命道:“段兄,快将药丸吐入火中!”段墨卿吐出后,药丸顿时被炉灰焚烧起来。“此法也是叶天师告诉你的吗?”段墨卿问。林玄泽点头道:“不错,此法结合了药疗和暗示解惑两种优点,可以让患者产生强烈的心理暗示,除服药外,还可将那猫鬼驱走。此疗法比单纯用药更为有效,毕竟那猫蛊之毒十分难以根除。”段墨卿道:“好吧,我相信你们!”未几,林玄泽见药丸在火中沸腾,便用手指画出一个十字形图案,并激动道:“总算大功告成了,段兄,你现身体有何反应?” 段墨卿起身在屋内走了一圈,果然感觉头不那么晕了,兴奋道:“想不到这药方竟有如此疗效!”林玄泽道:“只要坚持治疗三天,你身上的猫蛊便可彻底解除。叶天师已将柳无邪身上的那幅无字画卷烧毁,此画中聚集着无数惨死的猫的怨气,叶天师准备起一法坛,超度那些怨念颇深的猫鬼,让它们早日离苦得乐,投胎转世。”段墨卿闻言方才安下心来,并感激道:“林兄,多谢你为我求来解药。”林玄泽笑道:“你我之间,不必客气,你能随我来长安查案,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我本想问柳无邪讨要解药,不料还未来得及,他便一命呜呼了,而他的手下也不知解药为何。”段墨卿道:“此次与你一道来长安查案,经历颇多,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希望我们皆能后福无穷!”林玄泽道:“宝剑锋从磨砺出,经此一番历练,你我也收获颇多,对日后的人生大有裨益。” 俄而,林玄泽忽想起燕儿的嘱托,便道:“对了段兄,我有一件小事想请你帮忙。”段墨卿爽快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都没问题。”林玄泽笑道:“此事对你而言,乃是小事一桩,对我来说却难如登天。”段墨卿催促道:“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说来我听听!”林玄泽委婉道:“你有所不知,这药材是我托平康坊的一位叫燕儿的姑娘抓的,人家听闻你的大名后,希望你能赠诗几首。” 段墨卿闻言笑道:“写诗我最在行了,完全没问题!”林玄泽道:“这可是你说的!”段墨卿道:“可否为我引荐引荐那小娘子?”林玄泽乐意道:“你若想见她,去平康坊南曲一问便可找到,这燕儿才高八斗,在那里相当有名。我看你们甚是般配,可别错过了。”段墨卿道:“开什么玩笑,人家对我有救命之恩,又帮助你查案,我是去感激人家的,看你想的,我才没有那意思。”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