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曹灵辉见状拿出缴获的那幅画卷,试问道:“不知长公主可识得这幅画?”宣城公主近前仔细看了一眼道:“这画的是些什么鬼?与我有何干系?你们深更半夜未经我允许,擅自潜入我府,此乃重罪。我若将此事奏与陛下,怕你们所有人的脑袋都保不住!” 曹灵辉闻言又质问道:“长公主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画是作何用处的?”宣城公主道:“我已说了,从未见过此画,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曹灵辉见其不识话,便直言道:“实话告诉您吧,这画卷是我从那男仆的手中夺到的。前阵子,我在您后花园的假山之中发现了一条暗道,我们走进去后,发现你那男仆正对着这幅画祭拜猫鬼呢。”宣城公主虽然吃惊,但并不意外:“竟有此等事,我压根不知道。”曹灵辉有意道:“您当然不知情,上次我来贵府,您说您的仆从回了老家。”曹灵辉见其故作镇定,又道:“可惜的是,有人在暗中协助他,我们未能将其当场抓获。您那仆从为保命,丢下了这幅画卷。”宣城公主闻言不知所措,愣了半晌,方道:“你们到底要作甚?若没别的事,我回去歇息了,你们走时记得把门给我关好。” 曹灵辉思索一番道:“今夜星光灿烂,我看长公主并无睡意,不妨随我们去趟大理寺,交代完实情,再歇息不迟。”宣城公主拒道:“放肆,你们竟敢怀疑到我头上,你们再这般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客气!”曹灵辉道:“这猫鬼一案,惊动朝野,陛下对此亦非常重视。我们奉旨配合林玄泽调查此事,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长公主见谅。”宣城公主好奇道:“林玄泽,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曹灵辉解释道:“此人前日来过您府上,还为您勘验了风水。”宣城公主闻言诧异:“原来是他!”曹灵辉道:“我们早就发现您那哑仆蓄养猫鬼,害人性命,方才若非让他给逃了,此刻已是人赃并获。您是他的主人,他在做什么,您不可能不知道。”宣城公主一脸茫然:“此事我确实不知,你们若有本事抓到他,可令他与我当面对质。”曹灵辉无奈道:“抓他是迟早的事,如今这案子发生在您府上,还望您配合我们,做一下笔录。”宣城公主道:“你们大理寺距此足有百里之遥,为做一笔录,让我连夜跟你们回去,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曹灵辉直言道:“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哑仆与您关系密切,如今他逃了,您有最大嫌疑。还请您随我们回去,接受我们的审讯,若真与您无关,我们便不再为难您。”宣城公主提议道:“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天亮后。你若不放心,大可留人守在府外。”曹灵辉无奈应道:“好吧,您若和那哑仆一样,耍什么花样,可莫怪我无礼!”说完,宣城公主甩手回了寝室,将门紧紧地关住。 林玄泽见曹灵辉垂头丧气走出府门,忙上前问道:“长公主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出来?”曹灵辉解释道:“长公主死活不承认此事与她有关,更对那哑仆之事一无所知。不过我已派了两名捕快守在她的寝室外,待到天亮,便带她去大理寺问审。”林玄泽思虑一番,提醒道:“夜长梦多,若她从暗道逃走,我们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曹灵辉闻言无奈道:“可我已和她说好,天亮后再出发去大理寺,再说,她乃当朝长公主,身份金贵,逼她大晚上赶路,将她惹恼了,恐怕我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经过官场一番洗礼,林玄泽早已看出,权力桎梏下的人 性之恶。他叹了口气,再次提醒道:“此案若一直拖下去,我们如何向圣皇交代,况且那武思远早看我不顺眼,巴不得将我赶出京城。”曹灵辉道:“这我清楚,前任大理寺卿尹贞便遭了他的算计,被贬去了地方任职。”林玄泽道:“你也忙活了一天,先回驿馆歇息吧,今夜我守在这里。”曹灵辉见林玄泽执意留下,便关切道:“此事尽力就好,没必要和身体过意不去。若欲抓住那幕后真凶,也需有个好的精神头。毕竟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若不谨慎,便会遭其暗算。”林玄泽犹豫半晌,点头道:“所言在理。你们先走吧,我将两位朋友送回后,再去驿馆歇息。”言毕,曹灵辉率领一众手下离去。 曹灵辉走后,林玄泽来到燕儿与卢晓声跟前,关心道:“今日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