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粥恰好有辅助作用,我想这粥定是用来祭祀的。现匪夷所思的是,墙上为何只挂着一幅寻常的画卷,且房中并未有猫鬼的身影。”段墨卿道:“这我也搞不清楚,你说那间屋子阴气甚重,不会真与猫鬼有关吧?”林玄泽道:“此事十分蹊跷,需要深入调查。不过,据目下观察来看,那哑仆脸色惨白,显然是与阴物接触过多所致。其次,他住的那间屋子旁边,有一株高大的榕树,榕树向来最易招阴物,又会吸人身上的阳气,并有养魂的功效,一旦将周边的阴气聚集起来,便难以散去。” 段墨卿闻言不由得一颤,大胆猜测道:“如此说来,那间屋子最适合豢养猫鬼,看来那哑仆并非寻常之辈。”林玄泽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觉得他怪怪的,他究竟是在装哑,还是真哑,我想那宣城公主肯定清楚。”段墨卿疑惑道:“这偌大的公主府仅有他二人居住,太过蹊跷,而且宣城公主的解释也未免太过牵强,真不知这一切,到底是否与他们有关。”林玄泽道:“今日我们能进入公主府,也费了不少功夫。接下来我们还要对那间厢房进一步调查,里面或许有更多的线索。”段墨卿胆怯地道:“你方才那么一说,吓得我都不敢再踏入公主府了。”林玄泽安慰道:“无须害怕,我身上带有叶天师给的灵符,那些邪物根本接近不了我们。”段墨卿道:“灵符在你身上,你是不怕,可我只是肉体凡胎,那邪灵正愁找不到宿体呢!”林玄泽闻言笑道:“你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说着,林玄泽摸了摸衣袖,发现只剩下一张灵符。他将其给了段墨卿,并关切道:“方才给了长公主一张,现在就剩下一张了,你带在身上吧!”段墨卿道:“你给她怕是浪费了,指不定我们前脚一走,她后脚便将灵符焚烧毁掉。”林玄泽道:“这倒不至于,长公主面相和善,绝非武思远那样的阴险小人。”段墨卿道:“莫要急着下定论,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长公主我们才头次见,她的城府可能很深。”林玄泽道:“你提醒的是,此案究竟是否与其有关,我想很快便会清楚。” 段墨卿好奇问道:“你有何计策,不妨说来听听?”林玄泽道:“此法有一定风险,今夜我先去府上打探一番,你在这客栈等我。若真与他们有关,今夜子时,他们必会祭祀猫鬼。”段墨卿疑问道:“何以如此断定?”林玄泽解释道:“那猫鬼亦神亦鬼,亦善亦恶,行为甚是小气,供养此物极度危险。供养者每逢子时,便要在家中坤位祀食,不然便会被那猫鬼反噬,导致暴死或重病,此后也是灾祸不断。” 段墨卿担心道:“那猫鬼如此可怕,你此去岂不是凶多吉少?”林玄泽看出段墨卿对他异常在乎,便安慰道:“放心吧,我可是幻术师,再凶险的场面,只要施个隐身法,便可轻松逃离。”段墨卿提议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林玄泽深知此去凶多吉少,不愿令其涉险,便劝阻道:“你不会幻术,去了只能帮倒忙。你不是答应过我,此行会听命于我。”段墨卿无奈道:“好吧,那你千万要小心!”林玄泽道:“那是自然,现离子时还早,我们奔波了一天,也都累了,先躺下歇息吧!”不知不觉间,林玄泽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入睡后,林玄泽做了许多怪梦,他梦到自己的父亲平安归来,将幻天堂托付给了他之后,又匆匆离去,又梦到大理寺牢狱中的幻天堂的兄弟们被人害死。当他醒来,已是亥时,离子时还差一个时辰。他向另一张床上的段墨卿看去,见其在熟睡着,为避免惊醒他,便悄声收拾好除邪器具,施展土遁术去了公主府。 是夜无月,天际一片昏黑,林玄泽顺着白天宣城公主带他走过的路,来到后堂的榕树下。林玄泽躲在树后,顿觉阴气袭人。他望了望那间厢房,见屋内一片漆黑,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正当他静静地观察之时,忽闻远处传来脚步声,扭头看去,原来是那位哑仆正提着油灯,端着一碗香粥走来。为避免被看到,林玄泽默念咒语,将自己隐身了起来。 男仆环顾四周,见并无人影,便从腰间取出一把钥匙打开木门,提着油灯走了进去。林玄泽见状又现出身来,借着屋内微弱的灯光,悄声靠近门边。透过缝隙,他看到男仆将香粥放在了案上,一边用瓷匙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