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执事与众捕快连夜寻找那只猫,可费尽力气,连个猫影都没有见到。只见一捕快怨道:“这猫向来灵敏,又是黑夜,要找到它自是极为困难!”又有捕快道:“听说有邪灵的地方就有黑猫的身影,这黑猫向来诡异,别人视为不祥之物。我们抓这黑猫,可要当心出事!”韩执事闻言叹道:“听李湛说这黑猫有一双绿色的瞳孔,常神出鬼没,来去无踪,若抓不到此猫,我们便要一直守在这里。”一捕快道:“圣皇最近精神恍惚,心智混乱,或许她就随口一说,未必为真。”韩执事道:“别抱怨了,既然我们接了这差事,就应该把它做好。”捕快道:“说也奇怪,这黑猫为何总在深夜子时出现?”韩执事道:“此事我也是头次遇见,方才在殿门外值守的那些护卫,不知怎么了,突然开始抽搐,全身刺痛不止。”此言一出,一捕快慌道:“我们再查下去,就不怕遭到那黑猫报复?”韩执事为提振大伙士气,便安慰道:“大家莫慌,我倒觉得这黑猫像是针对圣皇的,不然,为何总是在仙居殿那边现身?”捕快道:“若真如此,我们还是离仙居殿远点儿为妙,让那帮护卫守着就行!我可不想出事,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靠我一个人呢!”韩执事道:“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谁家不是?”韩执事觉得一直守着并非长久之计,便命捕快先行回家,自个去寻李湛,想要向他了解女皇的近况。 与此同时,李湛找来李太医为受伤的护卫进行诊断。李太医三指搭在卫士的手腕处,半晌方才抬起头。李湛焦急地问道:“太医,他们这是怎么了?”李太医眉头紧锁,疑惑道:“我在太医院待了四十年,还从未见过此等症状。”李湛问道:“他们患的不是中风之症吗?”李太医道:“中风之人,常偏瘫在床,口齿不清,而他们身体如针在刺,长久下去,恐会丢掉性命。我现只能给他们开一些缓解疼痛的药,若欲根治,就得先查明病因。”李湛闻言顿时后怕起来,暗思道:“照此下去,圣皇和我早晚会有危险。”正思处,忽韩执事走来问道:“李将军,你手下的病情如何了?”李湛道:“李太医未看出病因,只开了些缓解病痛的药方。你那边可有抓住黑猫?”韩执事道:“抓住?你太抬举我们了!我们折腾半天,连个猫影都没见着!”李湛闻言叹道:“此事若一再出现,我这刚担任不久的左领军卫大将军的职位,又岂能保得住。”韩执事安慰道:“这也不能全都赖你,那黑猫形影不定,撞见都很难,更别说捉住它!” 李湛试问道:“你相信这一切皆是那黑猫所为吗?”韩执事忽想起方才捕快所说的话,试问道:“李将军,你说这猫犯案的动机是什么?”李湛想了想道:“不会是冲着圣皇来的吧!”韩执事直言不讳道:“我听说这黑猫与寻常猫不同,除了起到镇宅、辟邪作用外,还有招财之用。”李湛好奇道:“照此说来,那黑猫是来上阳宫求财的?”韩执事道:“可不是,虽说圣皇现已退位,可陛下对她照顾有加,仍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李湛紧张起来:“若真如你所言,我那些手下,岂不有生命危险?” 韩执事沉思半晌,又问道:“李将军,你可知圣皇平日有哪些癖好?”李湛见其怀疑起女皇,便提醒道:“这与案子有何关系?你身为大理寺的人,说话可要注意分寸。此事非同小可,一旦流言飞起,不管是对圣皇,还是对你们大理寺都没有好处。”韩执事道:“李将军提醒的是,人们喜欢捕风捉影,你现与圣皇走得最近,稍有不慎,便会引来众人的猜忌。”李湛镇定自若道:“正所谓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我李某一向行得端,坐得正,从不怕有是非。”韩执事笑道:“人言可畏啊,李将军还是小心为妙,这案子并非你我想得那么简单,说不准,有人在背后给你下套呢!”李湛闻言一震,带着几分愠怒,道:“多谢提醒,这案子若一直找不到线索,等陛下怪罪下来,你们大人的乌纱怕也保不住!”韩执事见李湛不愿透露女皇的私事,也不便再问,只好拜辞而去。 次日,卫士遇害的消息在朝中传开。李显听后恼羞成怒,一旁武思远见状忙上前劝慰:“陛下息怒,当心龙体啊!”李显道:“此案大理寺已查了两天,竟无半点眉目,若圣皇出了事,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