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道:“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若无法撼动幕后主使,一切皆是徒劳!”尹贞问道:“你们若有甚高见,不妨直说!”张汉阳低声道:“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将郑普搬弄邪术、祸害朝臣、武思远与韦后通奸,企图谋反之事找人拟好表章,越过上官婉儿,直接交与陛下身边宣读表章的敕史手中,让他直接呈与陛下。我想陛下定会顾及自己的皇位,慎重考虑此事的。”尹贞闻言赞道:“此计甚妙,你们先进大理寺,至于要我如何配合,咱们再行商议。”言罢,尹贞领二人去了大理寺内部。 张汉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尹贞后,尹贞称赞之余,却忧虑道:“此举是好,就怕没人敢为我们草拟表章。”忽一旁桓士则附和道:“尹公所言在理,我们此次与以往不同,此次乃是向陛下提议削去武氏集团的王爵,无人敢草拟自是再正常不过。”张汉阳道:“我们要找的是言辞激切、不畏权贵之人,你们再好好想想,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桓士则毛遂自荐道:“此等重要表章,还是由我来写吧,以免重蹈覆辙。再说明日便要轮到中书舍人毕构为皇帝宣读表章,此人向来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将表章交给他,我认为再合适不过。”张汉阳试问道:“此人靠得住吗?不会又和上次推荐的那位中书舍人一样,倒戈武思远那边吧?”桓士则道:“您放心,此次绝不会重蹈覆辙,这毕构一向对韦后与武思远通奸之事深恶痛绝,正愁找不到机会参他们一本呢!”尹贞道:“毕构这个人应该靠得住!”张汉阳道:“既然二位皆认为此人可助我们成事,那就有劳桓相将奏疏拟好后,给我看一眼,再将其送到毕构手中。但愿陛下此次能彻底醒悟,为社稷安危考虑,削弱武氏集团势力。”尹贞提醒道:“此次事关重大,除削去武氏集团成员王爵外,还要将郑普一并治罪,定要处处谨慎,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给韦后和武思远可乘之机。”言毕,尹贞送二位辞去。 且说林玄泽将崔乾送回幻天堂修养,卢坤见崔乾面色不对,便问道:“少主,崔左使这是怎么了?”林玄泽为打消卢坤的疑虑,如实道:“前不久大理寺来人让我们配合工作,可那些捕快却在查案途中中了邪术,个个失魂落魄。”卢坤闻言诧异:“竟有此等事?可查清是何人所为?”林玄泽道:“大理寺还在调查中,目前初步怀疑与郑普有关。”卢坤道:“敢用邪术戏耍官差,怕幕后之人非同寻常,我们还是莫要插手此事,免得惹来麻烦。”林玄泽道:“卢右使所言甚是,日后我堂的事,还得劳你多费心。”卢坤道:“少主不必客气,此乃我等职责所在。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当讲与否。”林玄泽道:“但说无妨!”卢坤开口道:“因堂主迟迟未归,群龙无首,致使我堂在朝中地位已有下降,为重振我堂声威,我看少主可以考虑开启藏书阁,让我堂成员修习幻术,提高我堂实力。” 林玄泽闻言一愣,顿觉卢坤应该是发现了自己曾潜入藏书阁的秘密,便搪塞道:“你能为我堂安危着想,我深感欣慰,不过此举唯有堂主亲自下令才可,我做不了主,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卢坤道:“凡我今日所提,句句发自肺腑,还望少主慎重思虑,若失良机,恐无再时啊!”林玄泽坚定道:“我已把话说明,唯有堂主才可下令,若想提升我堂威望,还是另寻他法。”卢坤闻言无奈道:“好吧,该说的我也说了,不过我要提醒您,倘若堂主一直不归,而您又摇摆不定,恐会耽误了我堂的发展。” 林玄泽闻言虽有不悦,但一想到卢坤为幻天堂鞠躬尽瘁,便收起怒色:“你说的我会考虑的,堂主定是在干一件关乎天下的大事,否则不会抛下幻天堂不顾。”卢坤迎合道:“但愿如少主所言!我再提醒您一次,现今天子已非女皇。当今的天子李显处处听韦皇后的,您应该清楚韦皇后的为人,此人空有涉政之心,却无理政之能,只想着独揽大权,为非作歹,且与梁王武思远狼狈为奸多时,现又与张汉阳等人针锋相对。不出我所料,他们绝不会有好下场。故我劝少主,莫要与此等人走得过近,以免引火上身。” 林玄泽见卢坤所言句句在理,便道:“想不到卢右使对朝廷的局势竟有如此见解,真真令我茅塞顿开,看来我们幻天堂是时候与他们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