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玄泽道:“崔左使一向正派,从未接触过此等邪术,这亦是他首次与之较量。不过我始终相信,邪不压正!” 尹贞道:“没错,我也相信邪不压正这句话,那些奸邪小人的罪行,总有一天会昭然若揭的。” 二人正议论时,崔乾双腿忽然颤抖起来,林玄泽忙来至坛下,护在左右,并关切问道:“崔左使,你没事吧?” 崔乾气喘吁吁回道:“少主,是我大意了!对方正以自己的鲜血作引,念咒控制他们的肉体,欲与之血脉感应。” 林玄泽担忧道:“莫要强撑,下来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崔乾道:“一旦停止作法,这六人便会为其所控,后果不堪设想。” 林玄泽闻言劝道:“你这样下去,自己亦会中伤。” 说言未尽,崔乾口吐鲜血,向台下倒去,幸在林玄泽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接住了。 是时,尹贞和宋录事赶来,关切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林玄泽回道:“那妖道用自己的血作引,欲控制他们的肉身,崔左使不是对手,为其咒术所伤。” 宋录事搔头问道:“想不到那妖道竟如此厉害,连你们也斗不过,这可如何是好?” 尹贞指示道:“宋录事,你先去看看捕快们的情况如何。” 宋录事受命向捕快走去,见他们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不禁叹道:“我在大理寺干了快十年,头次遇到此等邪事!” 忽一名捕快抓住宋录事右腿,吓得他连忙喊道:“救命啊,捕快们不受控制了!” 林玄泽与尹贞闻言忙赶了过来,只见林玄泽在众捕快额头轻轻一点,顿时稳住了他们情绪,并道:“他们现已不受控制,我的咒语只能稳住他们一炷香时间,一炷香过后,他们便会胡撕乱扯。” 尹贞问道:“玄泽法师,你可还有别的办法救他们?” 林玄泽思虑一番道:“此事着实棘手,现唯有一人可解此难!” 尹贞问道:“何人?”林玄泽道:“就是前阵子来我们洛阳城的那位西域法师。” 尹贞试问道:“你说的可是净影寺的空明法师?” 林玄泽道:“不错,我已领教过他的幻术,其本事了得,想必其定有办法对付这帮妖道。” 尹贞道:“可一时半会儿,空明法师岂能及时赶来,再说人家愿不愿帮我们还是另一回事!” 林玄泽道:“尹公多虑了,前日他开坛讲法,我和朋友一起去听了,并与他有过深入交流,他对那些邪门歪道亦深恶痛绝。我想只要我们上门去请,他自会乐意相助。” 尹贞道:“但愿如此,我这就派人去请他。” 言罢,只见韩执事驾马而来,尹贞见状问道:“你怎么才来?” 韩执事道:“你们看我将谁请来了!”尹贞向韩执事身后看去,见来者正是空明法师。 众人见到空明法师,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忙上前参拜。空明受宠若惊,对众道:“诸位不必多礼,我听韩执事说,此地有人中了邪术,故特此前来解救。” 尹贞闻言躬身道:“大师真是菩萨心肠,不瞒您说,我们大理寺的捕快来此调查灾区百姓遇害一事,不知是何缘故,他们像中了邪一样,个个皆变得魂不守舍。我听玄泽法师说您法力无边,劳您大发慈悲救救他们。” 空明顿生怜悯之心,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既然来了,自当竭尽全力。” 林玄泽提醒道:“大师,这些捕快皆中了摄魂术,我们方才欲施法叫回他们的三魂七魄,无奈控制他们的人咒术了得,我们学艺不精,败下阵来。” 空明道:“此术乃旁门左道,当今世上会此术者已不多见,你们斗不过他们,亦在情理之中。” 林玄泽问道:“还望大师出手制止那帮妖道,我方才施镇魂术暂时控制住了他们,不过一炷香之后,他们便会恢复原状,再次做出伤人害己之事。” 空明示意道:“烦请诸位带我去见他们。” 俄而,空明来至六名捕快身前,见他们双目无神,嘴唇发黑,便道:“看来那施咒之人,甚是心狠手辣!” 林玄泽道:“若没猜错的话,那人应是在净影寺搅您讲法的幕后主使。” 空明试问道:“你说的可是那郑普?” 林玄泽道:“大师有所不知,郑普有一妻,名唤第五氏,尤擅鬼道之术。我怀疑此事是其所为,他们怕大理寺查到自己的头上,故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