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切磋,才能截长补短,提升修为。” 段墨卿道:“说得也是!你快看,这罗致远竟认真听起空明法师念经!” 林玄泽向罗致远看去,见其并无恶意,反倒对空明虚心善待,礼敬有加。他顿时转变了对罗致远的看法,不禁道:“这罗致远虽是一个不拘小节、傲视群雄的人,却对自己的对手如此尊敬,着实令人敬佩啊!” 段墨卿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在未完全了解一个人前,所有的评定皆有失偏颇。” 林玄泽点头道:“你说得对,看来是我过于主观臆断了!” 两个时辰过后,空明讲法完毕,听众皆深受洗礼,拍手叫绝。只见空明向罗致远走去,双手合十,躬身礼道:“多谢阁下帮我扫清障碍,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罗致远谦道:“大名谈不上,免贵姓罗,名致远。” 空明道:“我方才见阁下制服那些搅局之人时,额头上忽多出一只操控他人意念的幻术眼,想必阁下定有凡人未有的六道之力。” 罗致远闻言叹道:“我这第三只幻术眼常人无法察觉,看来你真是那位西域而来的得道高僧。” 空明谦道:“言重了,与你相较,还是逊色许多。” 罗致远恭维道:“我看你在佛法方面造诣匪浅,对《楞严经》和《楞严咒》更是融会贯通。那《楞严咒》可是天下百咒之王,你真是过谦了!” 空明思虑一番道:“我若没猜错的话,阁下便是江湖传闻已久,通晓隐遁和透视之术的隐侠罗致远!” 罗致远闻言谦道:“称号皆是江湖人士胡乱称呼的,我从未将其放在心上。对了,方才那帮人为何无缘无故找你麻烦?” 此问一出,只见林玄泽和段墨卿走来,向二位叉手施礼道:“晚辈林玄泽,晚辈段墨卿,见过二位前辈!” 罗致远见林玄泽亦在现场,不禁问道:“你何时来的,我怎未发现你?” 林玄泽道:“我们一直在后面听空明法师讲法,您应未注意到我们。” 空明见眼前二人,正是昔日在黄河岸边所救之人,不禁诧异道:“你们竟然认识!” 林玄泽忙道:“是的,我们相识已有些时日。晚辈此来是为感谢大师救命之恩。” 罗致远闻言疑问道:“发生了什么大事?空明法师何时救过你们?” 林玄泽解释道:“想必二位已亲眼见识了那帮惹人厌的搅局者,经我仔细观察,发现这帮人与前日在黄河岸遇到的那些造谣者,实乃一伙人,他们皆戴着同一款面具,十有八九是郑普派来的。昔日空明法师将他们制服后,郑普定记恨在心,此次前来是为报昔日之仇,以一泄心头之恨。” 空明闻言点头道:“阿弥陀佛,林施主分析得极是,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还是莫将此事放在心上。” 段墨卿道:“郑普恶事做尽,仗着陛下庇护,为所欲为,我想其早晚会遭到报应。” 空明道:“此等悖逆之人,自有国法处置,我们等着瞧就好了。” 林玄泽闻言笑道:“国法?此人造谣巨龟食人一说,大理寺的人已将其关押,奏请陛下治罪,陛下竟听信谗言,下旨将其放了,这国法形同虚设,又何谈惩恶扬善?” 罗致远闻言笑道:“管他什么国法,什么大理寺,还是我这般不问世事逍遥自在。” 林玄泽又道:“空明法师,您怕有所不知,前阵子您入朝觐见陛下,却一直被搁置在驿馆内,其实这一切皆是郑普在背后捣的鬼。他见您出手破坏了他的计划,便心怀怨恨,向陛下进献谗言。您能奉敕于影寺为职,多亏了当朝宰相张汉阳为您美言。” 空明回想起入朝觐见之事,顿觉那似曾相识之人便是郑普,不禁叹道:“有机会我定会亲自登门向张相致谢。” 林玄泽道:“郑普除受陛下庇护外,还有梁王武思远和韦皇后在背后支持,现入朝为官可不比从前,有这些小人在,我等皆须处处小心。” 空明闻言叹道:“林施主所言发人深省,但依贫僧之见,能在这乱世修行,渡化世人,亦不失为千载难逢的修炼成佛机会。” 段墨卿道:“法师说得没错,正所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地藏菩萨曾慈悲六道众生苦,不肯成佛,一直在救拔恶道众生,我们在这利欲权争的魔世修炼,比隐居世外,不问世事更有利于修行。” 空明闻言敬佩道:“看来段施主对佛法深有研究,你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