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戏,一旦失败,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便应道:“放心,我绝不会向他提起此事的!” 段怀义道:“多谢了!你与阿卿年龄相仿,却比他成熟,此次行动你定要保护好自己!” 林玄泽拜道:“会的,祝段将军凯旋!我还有事,就不多坐留了!” 段墨卿见林玄泽出来,好奇问道:“你和我阿爷都聊了些什么,竟这么久?” 林玄泽有意道:“我们方才讨论《孙子兵法》呢!” 段墨卿叹道:“怪不得你一向足智多谋,原来读过《孙子兵法》!” 林玄泽道:“之前听我阿爷讲过,一知半解而已!” 段墨卿忽提议道:“你一直忙着查案,上元节都没空出来,要不我们一会儿去街上逛逛,那些花灯烛轮还有好些没摘下来呢,要是饿了,我们就去醉仙楼撮一顿。” 林玄泽拒道:“今日实在抱歉,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等过了明日,我们再约!” 林玄泽心想明日之举,成败难料,只怕今日是与段墨卿最后一次见面,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过了明日,我定会来找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段墨卿未看出林玄泽有心事,只失落道:“希望你说话算话!”言毕,林玄泽转身而去。 李显回宫后将刺杀二张一事告诉了夫人韦氏。韦氏还清楚记得当年家破人亡的惨景,而这一切皆拜女皇及张氏兄弟所赐。 只因当时情势复杂,为保住东宫,稳定朝局,她不得不折节下气,但她心中曾暗暗发誓,只要一有机会,定要让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血债血偿。 如今时机已至,她自然表现得欣喜异常,可仔细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狐疑问道:“显,此次联动策反的主使是谁?” 李显回道:“应是那些心向前唐的老臣,不过相王、太平公主他们也会参与进来。” 韦氏思索一番,道:“张汉阳那帮老臣素以忠烈自诩,明面上向着我们,暗地里却密谋除张,想必也是为了来日能邀功请赏。你那四弟,当时让位与你,远离政争宫斗,可现被女皇命为‘暂知左右羽林卫大将军事’,名义上可统帅全部北衙禁军,他的儿子李隆基又是‘右卫翊二府左郎将’,常与那些禁军卫旅的各级将官厮混,不得不防啊。还有你那皇妹,举止干练、心机深沉,各方面都像她的母亲,有时连我都看不透她。一旦诛除二张,他们岂会将我们放在眼里?” 李显笑道:“夫人多虑了,我乃名正言顺的东宫太子,如果没有我的支持,他们便是谋反。再说,四弟一向温顺沉静,他还常说,要以富家翁自奉终生,哪会有心储位。我那小妹就更不用说,她在朝中虽有威望,也不过是借着父母兄长的势,其又是一介女流,成不了多大气候!现今我们之所以能统一战线,是因有共同的敌人,他们帮我,亦是为给自己找一个后路。” 韦氏道:“不是我多虑,你可有想过,除去二张后,圣人的地位很可能不保,那些文臣武将皆是男的,岂会愿意一辈子屈居于女子之下,如今我朝阴阳已颠倒,正需有人扭转,而你就是最佳的人选,你要早做准备啊!” 李显闻言慌道:“如你所言,除掉二张并非目的,而是让我取母皇而代之!” 韦氏道:“这仅是我的猜测,不过他们若真如此想,我倒觉得这是你的大好机会。” 李显拒道:“我绝不会做此,一旦被发现,那可是谋反的大罪,届时我全家性命皆不保。我现在生活无忧,何必寻那死路!” 韦妃道:“好什么好,你忘了你的亲生骨肉是怎么死的了,当年女皇下令,让你亲手刺死他们,虎毒都不食子啊,你被逼无奈,杀了孩子后还想自尽,是我救的你,之后你整日醉生梦死,又是我开导的你。如今我们机会来了,你却提不起胆,我告诉你,你不想当皇上,我还想当皇后呢!你要知道,你是太子,即使你无心皇位,也会遭到猜忌,招来杀身之祸!” 李显倚赖惯了韦氏,又忌惮女皇威严,思虑一番道:“我饿了,先去用膳吧!此事容我再想想!”言毕,二人用膳而去。 次日清晨,寒风簌簌。五更鼓响后,张汉阳与约定的左羽林大将军段怀义、林玄泽、桓士则、左威卫薛思行等人,率领左右羽林兵五百余人来至玄武门前,是时,桓士则与林玄泽奉命一并前往东宫迎接太子李显。 二人骑马来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