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告诉你也无妨,就怕你不知道!” 林玄泽道:“您不说又怎知我不知道!” 罗致远道:“你可听过空明三藏的大名?” 林玄泽沉思半晌道:“好像听我阿爷提到过,莫非此人擅长咒术?” 罗致远道:“不错,此人来自西域狮子国,江湖人称空明金刚,除精通咒术外,还擅译各类佛经。听说他近日要来洛阳,我想找机会与他切磋一番!” 林玄泽道:“您这不是自讨苦吃!” 罗致远道:“你懂什么,能与此等幻术高手切磋,实乃千载难逢的机会!” 林玄泽道:“我既答应过您,就绝不会食言。您给我些时间,我回去给您找找。不过此事只有您知我知,莫要告诉第三人!” 罗致远道:“只要你能帮我这个忙,我便将所学之术教你一招半式!” 林玄泽笑道:“我第一次遇到像您这般痴迷于幻术的人。” 罗致远道:“像你这般与世无争,永远不会懂幻术至高之境的乐趣。” 林玄泽问道:“我若找到您要的书,当去哪儿找您?” 罗致远拿出一道传音符,提醒道:“你若找到,将此符点燃传话与我,我自会去找你!” 林玄泽接过传音符,瞥见街面人影攒动,便叉手拜道:“前辈!那我就先告辞了!” 言毕,林玄泽拜谢而去。 范策被押入司刑寺大牢后,即使狱长动刑,他亦死活不肯认罪招供。 其实司刑寺一向主张慎刑明思,不大愿意看到血肉横飞的腌臜场面,但对付范策这种奸猾顽恶之徒,有时还真得给他点苦头吃才行。 范策受刑后,依旧摆出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只见他有气无力道:“你们还有什么手段,都给爷爷使出来!” 狱长无奈,命刑吏放下刑具,独自去向桓士则禀明情况。 范策被单独关在一座牢房,由狱卒看押。待到换值时刻,一狱卒给同伴倒碗酒后,便向范策走去。 狱卒一边摇着满身伤痕的范策,一边叫道:“范策,醒醒!醒醒!” 范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抬头瞥了狱卒一眼,冷哼道:“你们要杀要剐随便,我是不会招的!” 狱卒笑道:“我不是来要你命的,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范策闻言诧异:“你不会喝多了吧!放我出去?”狱卒解释道:“不错!主人派我前来救你,这晌狱长未在,我这身行头是问别人借的!” 说着狱卒便欲解开范策身上的绳索,可范策受了重刑,浑身是伤,一碰就痛得不行。 范策急忙制止道:“这绳索被人施了咒,你是解不开的。你暂且不用管我,回去禀告主人,不论我遭受何种折磨,也绝不会透露半点口风!” 狱卒无奈道:“你这又是何必!” 范策请求道:“兄弟,你能帮我个忙吗?” 狱卒道:“你说,让我帮你做甚?” 范策低声道:“你给我个痛快吧!” 狱卒闻言愣了半晌,从袖中掏出一瓶毒药,范策见其迟迟未动,便催促道:“别犹豫了,再拖下去会被他们发现的!” 狱卒缓缓倒出一粒药丸,递至范策嘴边,问道:“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主人?” 范策道:“你去告诉张五郎,就说司刑寺和幻天堂的人已经怀疑上他,正在各方面收集证据,让他切勿妄动,抓紧执行另一计划!” 狱卒点头道:“放心,话我一定带到!” 言毕,狱卒又将毒药收去,范策情知中计,便怒道:“你们竟如此卑鄙!” 话音未落,韩执事率众走至范策身边,笑道:“这不就对了!来人,给他录口供画押!” 说着宋录事将写好的供状递至范策眼前,并抓起他的手指,强行在口供上按下手印。 事毕,韩执事将此事告诉了桓士则。桓士则闻言喜道:“想不到林玄泽他们的办法还真管用!” 韩执事道:“现那范策已供出主使者是张五郎,人证物证已全,是时该逮捕张氏兄弟了!” 桓士则道:“不急,我们继续依计行事,你立刻放出消息,就说范策已招供,并在狱中服毒自尽!若张五郎真是幕后主使,必会坐立不安!” 韩执事闻言赞道:“此计甚妙,我这就去办!”言毕,韩执事拜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