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还未查清此案,你就等着圣人问罪吧!” 言毕,张五郎转身离了宣政殿。桓士则向殿上御座看去,心下不禁紧张起来。 却说林玄泽见自己父亲外出数日未归,甚是着慌。在外打听父亲音讯途中,他来到南市旁一家有名的酒馆醉仙楼,对店小二唤道:“博士,来盘你们这里的招牌菜!” 小二见其身穿一袭窄袖黑色绫袍,头戴白玉冠,竖插一支子午簪,眉宇间隐隐有几道浅纹,忙介绍道:“贵客快里边坐,我们这里的黄金鸡可是神都最有名的,很多王公大臣都来我们这儿吃过。” 林玄泽随意道:“就这道吧!” 小二又道:“贵客有所不知,吃我们这黄金鸡,须配上一瓶绿醑酒吃起来才过瘾。正所谓‘白酒初熟,黄金鸡正肥之乐得矣’。” 林玄泽道:“你看着给我上。” 小二喜道:“好嘞!贵客您里边坐,您点的稍后就来!” 未几,小二将一盘劈切拼好的黄金鸡和配汁送了过来,随后又递上一瓶绿醑酒,并提醒道:“贵客,您点的已上齐,请慢用!” 林玄泽正吃得津津有味时,忽见几案对面一袭青衣的美男子,餐毕呼道:“掌柜,给我取一支毛笔来。” 掌柜闻言走近问道:“你莫非会写诗?”男子道:“我段墨卿今就以诗代钱,给你们酒楼题上一笔。” 掌柜走近细瞧了一番男子面孔,惊叹道:“你就是名满京城的那位诗作少年段墨卿?” 段墨卿起身道:“如假包换!” 掌柜闻言激动不已,向店伙计命道:“快去拿笔墨!” 段墨卿虽有辅国治民之志,却对于科举入仕,一点儿没有兴趣,他总觉得人生有很多路可以选择,一味的文章经济,只会成为官迷禄蠹。 要说光耀门楣,酒诗放诞亦未尝不可,那样既遵了本心,又落个自由。更何况他凭借诗文,结识了不少达官显贵,在这些人的宣扬推荐下,如今已在京城翰墨场中大有名气。 一霎时众人的目光皆向这位翩翩公子投去,林玄泽更是好奇,放下手中酒箸,期待着段墨卿的表演。 俄而,段墨卿提杯大喝了口酒,并接过毛笔,蘸了蘸小二磨好的墨,向酒楼墙边走去。 他好似早已成竹在胸,挥笔用楷体写下一首诗:“遍访长安寻御味,醉酌三盏不思归。珍馐馨动八方客,梦入仙阁几人回。” 此诗作罢,酒楼掌柜情不自禁念了起来,身后亦投来食客们的赞誉声:“不想这诗作名满神都的段墨卿,竟写得一手好字!” “这字写得可真是刚劲有力,雄浑超逸,法度森严!” 段墨卿放下笔问道:“掌柜,我这诗可值得你这些酒菜钱?” 掌柜激动道:“值得!值得!你能来吃饭,可真是令我们酒馆蓬荜生辉!” 一旁林玄泽见后不禁由衷赞叹:“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作诗一首,真有本事!” 欣赏之余,林玄泽欲结账离开,忽发现自己出门换了身衣服,忘记带钱。这时掌柜正好走了过来,质问道:“你这出门不带钱,便出来混吃混喝,我这酒楼可不是做慈善的,你今要拿不出钱,就别想离开这里!” 林玄泽无奈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出门走得急,钱忘记带了。” 掌柜看着其头上玉制发簪道:“我看你头顶这玉冠发簪不错,将其用来抵扣你的酒菜钱,我倒不介意。” 段墨卿见状,走近道:“掌柜,你今卖我一个面子,免了他的酒水钱可好?” 掌柜无奈道:“这小子身上分明有值钱的东西。” 段墨卿劝道:“哎,这玉冠玉簪可是人家贴身之物,怎能给你?做生意嘛,和气方能生财!” 是时林玄泽忽见旁边有一盆栽梅花树,上面结了些许小梅花,起身走至那里,对掌柜道:“掌柜实在不好意思,我发现我身上带钱了。” 正话间,林玄泽趁人们未留意之际,忽从梅花树上摘下一朵小梅花。 须臾默念起咒语,施法将小梅花变成了一颗小金子,并递到掌柜眼前,道:“掌柜,这可够酒菜钱?”掌柜见钱眼开,接过金子,连连点头道:“够!够了!” 一旁段墨卿顿觉失了面子。他见林玄泽打扮异于常人,倒像个修道之人,故有意问道:“你不是说你出门忘了带钱,这好端端怎生出一颗金子,莫非这金子是用幻术变的?” 此言一出,掌柜脸色登时一变,忙用嘴将手中金子咬了一口,发现金子确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