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是我发现的,昨夜我家主赴宴回来还好好的,这睡一觉起来便不省人事。”说着柳氏便大哭起来。 桓士则进一步请求道:“我们需要开棺确定令尊死亡时间和死因,希望你们能配合。” 一旁杜青阻拦道:“我阿爷人都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你阿爷死因蹊跷,绝非你想的这么简单,你们身为至亲,难道就不想早日查明真相吗?”桓士则问道。 柳氏冷静下来,想了想道:“对,我家主身体一向健硕,平日亦很少生病,你说一个大活人,赴宴回来睡了一觉怎就好端端没了呢,该不会是宴会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桓士则提议道:“大娘子若想查明真相,开馆一验便知。” 柳氏犹豫一番,终于下定决心:“我家主生前廉声卓著,就算死,也要讨个清白。” 只见桓士则带着几个差役来到灵堂,先是恭敬地向死者鞠了一躬,随后戴上手套开始对杜峰尸体进行检验。 桓士则推开棺柩,用手摸了摸死者鼻息,观其下颌和项部发现其死亡时间不到两个时辰左右,其身上亦无明显伤痕,看来非外物所伤。 须臾,桓士则走出房门,柳氏迎上前焦急问道:“我夫君到底是如何死的?” 桓士则作解道:“据我等验看得知,他身上并无利器所伤痕迹,死亡时间应在昨夜三更四更之间,中毒身亡的可能性倒大一些。这仅是我们的初步猜测,要证实这种说法,还须将尸体带回司刑寺,令仵作进一步鉴定。” 杜青闻父亲中毒,诧异道:“莫非有人要加害我阿爷,可他向来谨小慎微,在朝中又没得罪过什么人,现平白无故受此冤屈,还望桓少卿做主,为我阿爷主持公道啊!” 桓士则安慰道:“这个中因由尚未弄清,还不能妄下结论。中毒又分为多种情况,可能是食物相冲,抑或是他人投毒。至于下的什么毒,又有何动机,这些疑团皆有待进一步查证。 若令尊真为他人加害,司刑寺亦绝不姑息养奸,必会帮你们讨个公道。但在此之前,你们府上所有人皆存有嫌疑,我会将你们整个府邸封锁起来,这一段时间不可出入,若有生活所需,我会差人帮你们采买,还请务必谅解!”柳氏闻言无奈点了点头。 接着桓士则向一旁录事命道:“宋录事,你现将他们母子的供词详细记录下来,此外,将杜府所有人昨夜的行踪问个清楚,落实到纸上,包括杜大人遇难前一日会见的所有人。” 宋录事疑问道:“桓少卿,昨日杜大人在宴会上所见之人的名录也要吗?” 桓士则道:“这个我会向礼部要一份宴请名单。”言毕,桓士则命差役将杜峰尸体抬回殓房,又匆匆去了司刑寺卿尹贞府上。 少时,桓士则至尹府,见尹贞卧床不起,全身乏力,便问其妻陈氏缘故。只见陈氏所回与那杜府的柳氏如出一辙,只道,“我家主昨夜赴宴回府还好好的,睡一觉起来便成了这样,如今是一步也挪不开。” 桓士则闻言心下顿生好奇,疑道:“莫非此状皆与昨夜那场宴会有关?”尹贞见桓士则前来,欲起身说话,却怎么也拾不起身。 陈氏见状忙上前轻轻扶住,并关切道:“你看你都成这样了,还是好好歇着吧!” 尹贞虚声道:“我没事!”桓士则忙问道:“陈娘子,你可有请医工给尹公诊视?” 陈娘子道:“六更时我叫来医工给他把过脉,说他脉象虚弱,面色无华,是长期操劳过甚所致,还给他开了几副养脾胃、调气血的方子,让他早晚服用,好好将养。” 桓士则听后叹道:“我们司刑寺近来案件确实比往年多些,尹公事必躬亲,着实辛劳。” 尹贞闻言虚声道:“桓少卿,我现在力倦神疲,我们司刑寺的事,就劳你多担待些。若遇棘手的事,你可去找幻天堂和云影楼,其乃朝廷秘设机构,专为圣人办事,职能特殊,我与他们亦有些交情,你说明情由后,他们自会相助。” 桓士则忙道:“尹公放心,你先好生歇息,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尹贞闻言好奇问道:“今日是不是哪里又出什么案子了?” 桓士则怕如实说出会惹尹贞担忧,于身体不利,便掩饰道:“都是些小事,某定会尽心竭力,代您主持好大局。”尹贞感激道:“有劳了!” 随后桓士则请辞道:“尹公、陈娘子,我就先回司刑寺了,那边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