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别人还抢着做呢!” “......” 妇女恨恨地数落了几句,黑着脸走进办公室。 中年男子顺势也说了两句,语气之中都带有极度暗示威胁的味道。 “岚姐好!” 见妇女走进来,前台文员急忙从座位上弹起来。 “小何,永河分部最近的揽件量起来了没?” “没有,岚姐。” 岚姐:“看来这小伙子不太行啊!” 男子道:“刚接手应该还不是很熟吧。” 他叫周喜金,和岚姐是两口子,俩人无论是价值观还是金钱观都出奇的一致。 在公司很完美地诠释了‘同气连枝,妇唱夫随’的道理。 岚姐:“不是不熟,是他没人家宋辉做得久,好多老客户都只认脸,没得办法。” 周喜金:“慢慢会好起来的,反正永河分部的口碑已经摆在那了。” 岚姐:“但愿吧。” 两口子慵懒地相视一笑,各自忙去。 ...... ...... 铺子外。 周喜金和岚姐一进店,这些快递员就又懒散起来,该扔还是在扔,该抛还是在抛,反正没人看到。 私下的议论声又窸窸窣窣地响起来。 “卧槽!岚姐今天是吃炸药了吗?火气这么猛!” “月经几个月没来了吧......我估计。” “别岚姐岚姐,听得我恶心!” “这狗东西已经把永河分部给黑了,会不会下一个黑咱们啊?” “永河分部是块肥肉,黑是必然的,但是咱们哪个分部做得好?都是一滩稀泥,咳咳咳,踏马的爱咋滴咋滴!” “唉!做快递劳命伤身啊!下个月我去工地搬砖了,反正也赚不到几个钱。” “谁赚钱了?上个月的派费都给狗日的公司罚完了,最后劳资还得倒贴他麻麻批。” “讲真,现在我还真的挺羡慕宋辉的。” “只要不做快递,就是解脱。” “唉!宋辉这小子还是太老实,换了是我,肯定给他龟儿子罢工,让他求爷爷告奶奶的找我谈,看他还黑不黑!” “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换了是我,直接取了这两口子的项上狗头!信不信?” “信你个龟,你岚姐下个月要给你涨包仓费,诡笑.jp。” “好啦!大家小声点行不行,你们不想做快递我要做啊!我上有老下有小......” “唉!跪久了就站不起来了!” ...... ...... 这些抱怨声,全被辜杨听到了。 很显然,他们所有人都对这个上级领导怀有不满,怨气丛生。 到了现在,他也不用绞尽脑汁想办法去跟他们套近乎了。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一个老板压榨员工的故事。 从最后的几句话中,辜杨隐约听出不好的预感。 “难道宋辉会干傻事?” “‘断手’就是这么来的?” 结合宋辉目前患癌,对快递公司严重不满,辜杨判断宋辉有可能会报复公司。 换位思考,倘若他是宋辉,估计也会气得咬牙切齿。 当然他可不会像宋辉那样隐忍。 为韵美快递付出了那么多,献上了自己的大好青春,还搭上了宝贵的生命,最后得到的却是被‘卸磨杀驴’的结果。 “或许就像他们说的,既然都得癌症快死了,又何惧要了那两口子的狗头,以泄心头之恨呢?” 想到这里,辜杨忍不住心中一阵恶寒。 不过很快就打消这个念头,因为宋辉跟他讲过,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不打算追究了。 “难道他真的已经放下了?” 带着这些疑问,辜杨又乘坐三轮车去了一趟永河分部(宋辉以前的快递分部)。 果然不出所料,永河分部的快递生意非常火爆。 眼前这个小的有些不起眼的分部,前来邮寄包裹的人居然络绎不绝,而且不知道从哪收来的包裹,堆积如山,几个员工像机器一样运转不停,胶布像不要钱一样被扯得哗啦直响。 辜杨没有走进去,远远地驻足观望了一阵子,就知道宋辉说的没错,他已经把永河分部的快递做起来了。 接手的人赶上好时机捡了大便宜,省去了无数坎坷和艰辛,站在宋辉用血汗浇筑的舞台上轻松经营。 这种憋屈的事情,虽然没有发生在辜杨身上,可是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 ....... 时候不早了,辜杨便又乘坐三轮车去吃饭。 下午,本想再去医院看看宋辉,觉得有些频繁,怕引起对方怀疑